贺惜朝拉出一角,在手里捻着,虽说和后世那种舒滑细软不能比,但现在市面上除却锦缎丝帛,比这更精细的怕是也难找。
毕竟纯手工纺织,棉线不比蚕丝细腻,能有这种程度已经出人意料。
然而丝绸昂贵,不是富贵人家谁穿得起。
贺惜朝抚摸着棉布,心里满意。
“尤老辛苦,这和我设想的差不多,若是能保证这种质量,我想便可以售卖了,只是成本几何?”
“贺大人实在客气,老朽不敢当。”尤老太爷谦逊地笑道,“说来成本,便是收棉、制布这两部分,如今的棉花由太子府提供,暂且不论,而纺织若是找准了方法,与其他布料区别不大,所以可谓低廉,大有赚头。”
“这样的布,尤老觉得该如何定价?”
“如今的丝绸最便宜的绡纱也得一两五钱一匹,棉布不比丝绸,可胜在新奇,质地最好的那一种老朽觉得可试着卖到一两银子左右,图个新鲜,上等的可以卖到五钱到八钱不等,一般料子就三钱左右应该合适,最次的给平头百姓,一钱也算是贵了,贺大人觉得呢?”
如今的白银,一两十钱,一钱则是一百到一百五十文铜板不等,普通的村民一年也花不了一两银子,用近乎一个月的花销买一匹布,穷苦的百姓怕是也不会舍得买的。
然而贺惜朝栽培棉花制作棉布,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了生财,已经投入不少,利润却依旧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