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哭,与从北境回来求旨赐婚时的嚎啕大哭不同,如今是连一声哽咽都没有,就那么眼泪婆娑,不断地往下掉。
天乾帝无言以对,只有跟着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苦涩,一点也不好喝。
这两年萧弘表现出来的一切,如今帝王知道不代表他放下,而是埋进了心里,再也挖不去了。
萧弘将空了的酒杯抬起来,泪眼看向黄公公。
后者又是心软,又是为难,最终无奈只能倒了,劝道:“殿下,您少喝一些吧。”
萧弘闻言,听话地嗯了一声,然后抬手就是一口闷。
黄公公与天乾帝互看了一眼,顿时齐齐叹了一声。
……
“爹,您知道真相的那段时间,我真的好害怕,不是怕您责罚我,不是怕失去太子的位置,而是怕您杀了他。”萧弘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地说。
“他跟我说,只要活着便是美满结局,我原本觉得说的没错。可是真当他离开了……”萧弘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我就想他,特别特别想,做梦都梦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