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轻轻摇头：“不好。”
萧寒平微蹙着眉，掌心绿光微闪：“哪里不舒服？”
霍深还是盯着他：“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死之后，你和薛熠在我的葬礼上谈笑风生，不论我怎么喊你，你都不肯看我。”
“你——”
只说一个字。
霍深倏地起身揽住萧寒平腰背。
他眸子里闪着真切的痛苦，只是不想被萧寒平看到他的狼狈。
“幸好，我还活着。”
他身上还带着寒意。
毒素还在他体内蔓延。
比起昏迷时，他的呼吸尽管已经不再微弱，但还有些急促。
萧寒平垂眸就看到霍深泛白的侧脸。
褪去平日里的强势霸道，他看起来竟然有些不安。
往日的画面又在眼前重复。
不存在于他记忆里的这三年，让霍深变了很多。
但这样的情绪。
不适合出现在这张脸上。
霍深做足了被萧寒平反手按回床上的准备。
只是等了良久。
直等到后颈忽然覆上一层温热。
紧接着，萧寒平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梦是反的。不要多想，安心养伤吧。”
喷洒的气息从霍深耳后拂过。
烧灼的滚烫和萧寒平掌心的温度串联，激起一层战栗。
得到的回应太过理想。
霍深一时分不清这场梦究竟有没有醒。
唯一不同的，是换了一场美梦。
想到这，他抱住萧寒平的手不由更紧，看过来时，唇角忍不住上扬，漆黑眸子里缓缓浮现无法掩饰的星光。
“我相信，梦是反的。”
正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冲进一个人来。
“我听到说话的声音，霍团长醒了吗！”
是乔迪。
进门看到两人的姿势，他愣在原地，满脸大胜一场的兴奋，变成活见鬼似的惊恐。
“你们……霍团长……”
之后是巩涛。
毕竟见得多了，这一幕对他而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很快，他猛地记起——
这个季明锋，不是真的季明锋。
他是萧寒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