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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蛇族地就在三公里外的山脚与浅湖处。
大部分战士都被族长带走出战,只剩下少部分守卫,管理着大量其他兽人奴隶。
螣蛇族掳掠来的奴隶们,有吞并的兽人部落,也有人族,其中还有曾经袭击过渊流城两次的鸠部落。
他们手脚都戴着镣铐,只用长草编织的草裙或者脏污的兽皮裹身,神色麻木,在族地里干着一切肮脏沉重的粗活累活,作为消耗品用完就扔去野外。
沈轻泽的视线掠过惊疑不定的留守战士和奴隶们,微微皱了皱眉。
对于螣蛇部落的前倨后恭,他谈不上恼恨或怜悯。大峡谷的兽人族观念大多皆是如此,对强者卑躬屈膝,对弱者奴役践踏,前一刻还打生打死,后一刻就能宣誓效忠。
它们只会依靠掠夺别人发展自身,永远学不会靠自己,因而大峡谷从来没有真正的“和平”。
沈轻泽出神地想,这大概也是人与兽最大的差异所在吧。
螣蛇族战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族地,就连沈轻泽都能感受到那种末日般的绝望和压抑。
但是竟然没有一个螣蛇兽人奋起反抗,它们沉默地接受了命运的嘲讽,把带来厄难的沈轻泽当做“主人”侍奉,任凭对方生杀予夺。
这看上去很荒谬,在大峡谷却是再平常不过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