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闻言,连忙回道:“信物我是没有,可瑾行没去提亲,那是因为他救了落水的林氏,只能和林氏成亲。”
方氏却不急不缓地说道:“据说当初林氏落水的时候,河边人还不少,可是叶瑾行却第一个跳下去救人,这是一个要定亲的人会做出的事吗?而且如果我们两家人真有结亲的打算,出了这种事情,你第一反应不应该是上门解释吗?可是自从叶瑾行中了秀才,你叶家人就再也没上过我们严家门。”
说到这里,方氏叹了一口气,看向所有人:“以前叶瑾行能够读书,都是我去求我们老爷,让他和我儿子一起读书,结果叶瑾行考中秀才之后,叶家人就再也没理会我们一家,真是一朝翻身就不认亲戚了,弄得我在老爷面前,脸上无光,我看出这家人的真面目,也不来自讨没趣,可是没想到你们叶家竟然这么狠毒,丝毫不记得往日的恩情,还反咬我一口,坏我儿子名声,今天这么多人见证,我就明说了,以后我和祝氏,断绝亲缘!”
所有人听着方氏有理有据的话,都不禁点头,你叶家说你们两家定亲了,可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这不是空口说白话吗?
而且,人家严家以前帮着叶瑾行读书,结果叶瑾行考中秀才之后,就翻脸不认人,实在是忘恩负义。
听下面人在窃窃私语,林新和深吸一口气,插话道:“我有证据,证明严宜宣之前确实爱慕瑾行,严家也因此要和瑾行定亲。”
“什么证据?”方氏冷冷看他一眼:“如果有,你就拿出来看看。”
林新和马上让芽儿扶着自己回到屋里,取出木盒子里的那几张情诗,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才拿了出去。
他没注意到,就在他检查完的时候,一个透明的小纸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几张纸拿走,又从那木盒子上面取出几张纸放在林新和手里,因为全程有符箓影响,林新和没有半点察觉。
林新和一出来,就把那几张纸递给了方氏,他不怕方氏撕碎,因为方氏要是这么做了,就证明有鬼。
可方氏没有撕碎,只是看了几行,就冷笑道:“我今天真是涨见识了,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拿着你自己写给叶瑾行的情诗,还想告诉我这是我儿子写的吗?”
林新和刚刚坐下,听到方氏这么说,以为她在胡搅蛮缠,也是语气不好地回道:“这明明是严宜宣自己写的,不信对笔迹好了。”
其实方氏是有一瞬间懵逼的。
她懵的是林新和这个胸有成竹的态度,这是不是林新和写给叶瑾行的情诗她其实不知道,可是这情诗不是她儿子写的,她还是能看出来的啊。
所以林新和拿出这几张伪造的纸,怎么还那么自信?他傻了吗?
“宣哥儿,你来,写几个字给他们对对。”
很快有人去叶瑾行书房里拿出笔墨,容漾乖乖过去写了几个字,传给大家一看,这所谓的情诗,字迹还真和容漾一点都不一样。
所以这个情诗,到底是谁写的?这个叶家还真是一出跟着一出的算计,手段太脏了。
这时,容漾突然小声说了句:“这个字迹,明明就是林氏的。”林新和与严宜宣本是好友,能认出字迹也不奇怪。
方氏在容漾旁边,听见儿子这么说,立刻就炸了。
好啊,还真叫她说对了,林新和给叶瑾行写的情诗,看情诗的纸都发黄了,应该时间不短了,这两人,是不是以前就有一腿,才设计了落水的事情。
“好你个恬不知耻的林氏,你竟然拿自己写给叶瑾行的脏诗,污蔑我儿子,你心肠太毒了!”
林新和也是很懵,难道严宜宣这几年换了字体?
“这怎么就是我的情诗?”他反驳道。
“那你也写几个字对比一下。”方氏道。
“写就写。”林新和寸步不让,因为笔迹对比没有传到叶家人这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他拿的情诗他知道,肯定不是自己写的那几张,这点他是不会拿错的。
所以他很自信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方氏拿过来一看,都要气笑了。
“大家都过来看看,这情诗到底是谁写的!”
方氏又把这张纸传了下去,刚才看到那所谓情诗的人,都脸色大变,这叶家人做的事情,真是太过分了,拿着自己给丈夫写的情诗诬陷是别人写的,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瓜?
这时候林新和也察觉到不对劲,叫芽儿把几张纸拿过来给他看看,看完之后,他脸上满是冷汗。
他……他难道刚才真的拿错了?怎么把自己昔日给叶瑾行写的情诗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