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压下了所有的欲-望,将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他想要的太多,不但想要人,还想要心,还想要下半辈子。
不要急,他有的是时间。
……
花明对此一无所知,睡着的人总是特别的乖巧,闭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收起了白日里的精灵古怪和一肚子的浑话儿,温柔的像是月色下采露水的小精灵。
就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张脸,一颦一笑都仿佛勾在他的心间上,柳岸知道这个人从生下来那天起,自己所有的呼吸,所有的心跳都是为了他。
其实爷爷帮他订的娃娃亲,自他懂事些后,就知道那是玩笑,可他却已经无法抽身了。
他习惯了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习惯了幼年时期的他,看向自己崇拜的眼神,习惯了他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更习惯了如同陶瓷般漂亮的小人儿,心里眼里全部装着他的那副模样。
他想着,这么可爱的陶瓷娃娃,就算是个男孩子也没关系。
可长大一点后的陶瓷娃娃变了,他有了更多的朋友,他有了新的崇拜对像,他再也不愿跟在自己身后,他的心里眼里装下了很多人,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于是柳岸慌了,很慌很慌……
像很多不知道表达感情的少年一样,那份藏着的小心翼翼的爱,变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甚至把恶作剧和欺负,当成吸引花明目光的手段。
为了他能多跟自己说几句话,为了他多看自己几眼,变得无所不用其极,哪怕他的目光中慢慢出现了不耐。
可某一天,他发现花明眼里的不耐,变成了不甚其烦,再变成了最后的厌恶。
……
那天,他们在小洋楼前大吵的一架,花明冷脸相嘲,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凭我爱你行不行?
可直到吵完,这个爱字他也没说出口。
已经说不出口了,他知道,就算他把心掏出来,花明也会冷笑着将它践踏成泥。
那天之后,花家一家人搬走了,花明也出国了,或许从此以后,他们不再会有半点牵扯。
是,柳家有钱有权,他想知道花明在哪,然后去找他轻而易举,可重点是他有什么身份和资格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