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和那些路人有点像，却又不完全一样，满脸纠结，只是没有嘲弄和唾弃，有的更多是疑惑和担忧。
花明站在那，看着舍友们如狼似虎的眼神吓了一跳，还以为走错了宿舍，呆立在门口不敢进来。
顾玄风一直冷着的脸，在见到他的时候慢慢放软了，上前一把抓过他的手腕，拉着他往里走，语气却严肃道：“进来，把门关上，我们有话问你。”
花明被他拉着压坐在椅子上，忍不住问：“你们干嘛这样？朕的大清要亡了吗？”
“大清早亡了，……不对，你别岔开话题，这么严重的事情，谁有工夫跟你开玩笑。”顾玄风收起了平时嘻嘻哈哈的脸，对着花明一脸正经。
其他三个舍友也围坐在他身边，紧紧盯着他。
花明查觉气氛不对，收起了玩笑之心，扫了板着脸的四人一眼，惴惴不安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别吓我。”
顾玄风盯了他良久，考虑了一下措词，犹豫着道：“花明你老实跟我们说，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花明一愣，扭头看着顾玄风毫不掩饰的探究眼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奇怪道：“你不是早知道了？我周一早上就跟你说了呀！”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顾玄风见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眼神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见其他几个舍友的脸色也都变了，花明赶紧又解释道：“其实也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包养，呃！……严肃来说应该不叫包养，应该叫合同工，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各取所需，名正言顺，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什么各取所需、名正言顺、合同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他如此坦白，顾玄风倒是愣了一下，只是口中依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是什么，但是被包养就是下贱，唉！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年纪轻轻的，有什么事不能靠努力去完成，而要选这种不入流的方式，就算真的欠了钱，努力几年也还是能还上的。”
花明一脸难色，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没办法，欠的钱太多了，一时半会也还不清。我又不想吃馒头睡桥洞，只能选择这个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