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怪物身上已经见了血,他受伤了,陈二狗心急如焚。
其中那个手臂有伤的衙役,似乎是他们的头儿,他走上来一把抓起陈二狗胸前的衣服,对着他的脸就啐了一口:“我呸,你算哪根葱?”
说罢他从一旁的人手中接过新写的认罪书,拿着放到陈二狗眼前问道:“你认不认?”
“我认你奶奶!”,陈二狗挣扎着想要去够那张纸。
那衙役头头笑了笑:“我还就怕你这么快认了。”
他向一旁的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衙役立即上前,将手中拿着的拶子套到陈二狗手指上。
这是想屈打成招?陈二狗咽了口唾沫,将眼睛死死闭了起来,到底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心中还是怕的。
那衙役头头冷笑一声:“将他眼皮给我扒开。”,一旁几个衙役立即上前。
那套在手指上的拶子越拉越紧,一股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陈二狗忍不住惨叫出声。
小怪物,在一旁焦躁的哀叫,他好几次都想向陈二狗跑过去,但脖劲处的铁链又将他拉倒。
“你认还是不认?”,那衙役头头又将认罪书放到陈二狗面前。
陈二狗从咬紧的牙关中蹦出两个字:“不!认!”
那衙役头头也火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硬气的到什么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又笑了:“听说小孩儿的皮肤很嫩,铁器穿破时会发出脆响,也不知是也不是,我那梅花钩,可是寂/寞了很久了。”
陈二狗心中发寒,就连他身旁的几名衙役听见这个名字也忍不住浑身发抖。
没过一会儿,其中一人手中捧了对铁器走了回来。
那衙役头头拿起来看了看,之所以叫它梅花钩,是因为这是铁钩上面雕刻了许多梅花的凹槽,铁钩后端连着一截长长的铁链,这个东西如果穿进肉里可想而知,那血会一直顺着梅花型的凹槽往下滴。
那衙役头头邪笑了下,将那钩子递给一旁的衙役道:“给我吊起来。”
少倾,这牢房内响起一声惨叫,和夹着焦躁的愤怒咆哮。
一个月后,离青山镇不远的一座荒郊外,一个穿着粗鄙衣裳的车夫,正赶着一辆板车。
前方有一个斜坡,斜坡下是一条长长的水洼,这个地方人迹罕至,一两个月恐怕都难见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