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自然是汪府那位贵客。”
魏争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你是说汪畏之府上来的客人就是青山镇的巡抚?”
陈二狗:“没错,清政司可是派了不少巡抚出巡,而青山镇是为数不多没犯涝灾的,这里涌入的难民可要比别的地方多,巡抚自然不会错过这里,这赵县令演戏当然不是给你我看的,只怕是演给这位看的吧。”
魏争皱眉:“可这么大的事怎么瞒的住?”
陈二狗眼神冷了冷,不答反问:“你说,一个饿了很久的人,最渴望得到什么?”
魏争心中有些发寒:“自然是吃的。”
陈二狗:“所以你当他为何会留下这些难民?乖乖听话的就留在城中施恩布粥,那些不配合的怕是早就被赶到了荒山上,只不过留下来的也只是少部分而已,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
魏争没有说话,漂亮的吊梢眼中弥漫着一片黑漆漆的浓雾,那张好看的脸一半隐在明灭的阴影中,仿若添上了一丝阴翳的狠辣错觉。
他似乎是想到了曾经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又像害怕一些不可抗力的事发生,他的手十分不安的爬上了陈二狗的衣袍,紧紧拽住。
夜间,魏争悄悄溜上陈二狗的床,身旁的人已经陷入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