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均延站到他身后,嘴中一边搭着话一边伸手替他按揉后腰,那张平淡的脸上此刻看上去相当温柔。
“荒山?还闹鬼?”,宋守山有些愕然,他又拿出那幅画看了看,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呢?
“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不如去瞧瞧?”,申均延见他眉头微蹙,一幅困扰的模样提议道。
两人一起出了酒楼,往那荒山行去,荒山前是一片难民区,青山镇上大多数的难民都聚集在这里,两侧瘫着不少人。
这些人衣衫不整,面色蜡黄,混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酸骚的恶臭,就像在烈日暴晒下腐烂了的果子的味道。
再往前是一个粥棚,据说是当地的县令搭的,难民每日就靠着这施舍的一口粥吊着气。
两人一路往前走,不时有人扑到他们脚边,祈求他们的施舍,宋守山心软,给了其中一个小孩儿一两碎银。
其他人见有人讨了好处,纷纷跪在他面前要给他磕头,甚至有人还想抱住他的腿死赖着不让他走。
结果被申均延甩出去一个人后,这些难民们都老实了。
两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困,再往前就是荒山的范围,这荒山外围既然有人拦着,那肯定是不能一头往上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