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守山看了申均延一眼,见他点头又问道:“那么是谁让你们守在这儿的?山上有什么?”
难民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问话霎时退下去大半,在白日照射下,透出一丝惨白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是想知道,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难民说最后一句话时,表情中似乎参杂着一丝怨毒,这让宋守山竟然萌生出一丝退意。
难民已经站起来跑远了,两人向着山顶望了望,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依稀还有微风拂过,多好的天气呢。
“大人,我们现在要上去吗?”,申均延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宋守山看了看手中的命牌,在向着山顶看了片刻道:“先去难民区找那个老头吧。”,他还是退缩了。
难民区前坐了个老头,他身旁放着一辆板车,这辆车拉过很多东西,不要的布料,吃剩倒掉的饭菜,甚至还拉过几次难民区内死掉的尸体。
他正坐在一旁的地上,手中正摆弄着一团布料,他身旁已经放了几双小小的布鞋。
他面前站了两个人,一个微微有些国字脸,一个长的倒是俊,却喜欢板着个脸。
宋守山从怀中掏出那枚命牌问道:“老人家,你见过这个吗?”
老头抬起一张青紫的脸,这个东西害的他昨天被人打了一顿,他原本还以为可以换两个钱给自己孙子买点吃的,却被人看见,狠狠教训了一顿从他手中抢走了。
老头点点头,慢吞吞的说:“这个是我昨日去汪府后院收到的,那的小姑娘心地好嘞,愿意把不要的都送给老头我......”
老头还在滔滔不绝,宋守山和申均延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透着几分诧异。汪府?
他将那枚命牌收回怀中,在掏出些银子放着老头面前,道了谢后离开了难民区。
青山镇的城门外,赵县令正焦急的等在这里,按理说青山镇的巡抚应该早就到了,可他等了几日依然没有风声,他给上头送了好几次银子,这才得到消息说会派人给他送来巡抚的画像。
可几个时辰过去,城门外连个鬼影都没有,赵县令火气蹭蹭往上窜时,还有不长眼的人来触他的眉头。
一个难民趴跪在他面前,将前几日宋守山想要硬闯荒山的事报给了赵县令,他气的一把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砸在地上,一边骂着:“没用的东西”,一边一脚将那个难民蹬开。
就在他大发雷霆的时候,城门外姗姗来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赵县令正了正衣衫,堆着一脸媚笑迎到马前,毕恭毕敬的接过一幅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