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争见他一直不动,半坐了起来,将高大的身躯尽可能缩成一团,委委屈屈的说:“你答应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我看他们都是睡在一起的。”
陈二狗:“............”,到底是谁教坏魏争的,陈二狗想破头也想不到。
最后,陈二狗还是僵硬着身子走了过去,虽然他和魏争同床共枕了不少次,可以前两人关系还并非像现在这样。
他刚躺上去,背后就贴过来一个温热的身子,陈二狗身躯一顿狠狠往后踹了一脚,魏争才老实起来,可没过一会儿,一只大手就悄悄爬上了他的腰间。
陈二狗继续反抗,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的斗智斗勇,最后魏争终于占了上风,将人狠狠压制住。
“二狗哥,你的脸红了。”,黑暗中,魏争贴了上来伏在他耳阔轻语,灼热的气息激的他根根寒毛炸开。
魏争知道他妥协了,黑暗中扬起明亮的笑,一双吊稍眼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闪着水光。
他埋头下去想亲一亲渴望已久的唇瓣,突然大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陈二狗立马侧头想要推开身上的人,魏争暗骂了一句该死,强行压着他亲了一口,他还没尝到味儿就被陈二狗推开了。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早不来晚不了,魏争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
那敲门声仿佛响了一个世纪,就像门内的人不出来,他就绝不会停一般。
两人只得下床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只是一个脸奇臭无比,一个倒是云淡风轻。
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居然是汪畏之,他整个身体隐在黑暗之中,穿着一身低调奢华的衣袍,头发披散下来,最显眼的却是他的表情。
他明明在笑,但陈二狗就是觉得他其实一点都不开心,眼底没有一丝笑意,面色十分难看,白的像一只案板上的鱼。
“小宝?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汪畏之倒是不在意一旁魏争的瞪视,只是对陈二狗说:“我们全家要离开青山镇了,来向你道别。”
“怎么这么突然?”,陈二狗皱眉,他直觉汪畏之瞒了他什么。
他身后的几个家仆咳嗽了一声,陈二狗看过去,发现这些人正抬眼往这边偷看。
汪畏之却笑着拍了拍陈二狗的肩,什么也没说,道了句:“保重。”便转身跟着身后的家仆走了。
陈二狗本想追出去问问,却被魏争一手拖了回去,他邪恶的道:“二狗哥,良宵苦短啊!”
第二日,宋守山带着申均延来向他们辞别时,陈二狗正揉着腰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他感觉他的腰都快折了,看着一床被蹂/躏的痕迹,在如何淡漠的他,脸皮都红了红。
只不过铜镜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点,正提醒着他昨夜的疯狂与放浪,他找来一件长袍,从脖颈处规规矩矩的遮挡好这才出去见客人。
宋守山到没和陈二狗多加客套,他身子好了许多,不过看申均延如此小心对待,就能看出对他的重视程度。
两人是来辞别的,他们要压着赵县令回京受审,陈二狗也没多留,只是互相道了别,将人送到了镇外。
陈二狗这才打算去汪府看看,昨日汪畏之的样子实在让他有些担忧。
可等他到了汪府,哪里早已人去楼空,陈二狗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汪员外一家搬到了京城去了,还是拖家带口连夜走的。
陈二狗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赵县令一落马,他心头彻底松快了,带着魏争到了陈老爷子的坟头祭拜,又说了不少他的近况,也把他和魏争的事说了。
这算是彻底认定了对方,再回到小院,陈二狗搬了把椅子躺在上面,一双修长的腿就搁在魏争身上,看着头顶蓝蓝的天空,浮着一两片洁白的云朵,心情像是被放飞的鸟儿般轻松,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哪件事压着心底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个了结。
魏争倒是宠溺的帮他捏着腿,间或吃点嫩豆腐,倒是高兴的很。
陈二狗本以为这就是一辈子,可谁能想到,会有人将这难得的平静打碎。
起初,是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汪员外一家不知怎么得罪了京城的显贵,一家被下了大牢。
陈二狗正心急如焚时,青山镇来了几辆十分贵气的马车,就连汪员外家最好的马车也比不上,那雕刻的花纹,遮挡的绸帘无一不显示着它的高贵。
这马车径直行驶进青山镇,后面还跟着不少下人,入城时连帘子也未掀开,就畅通无阻的放了进来。
马车一路行驶到陈二狗家的小院前,旁边一个绿衫丫鬟将车旁一个红木脚踏拿下来放好,这才拉开帘子将车内的人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