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和李祺实在没有想到,今日到棠梨书院,他们二人竟然亲眼见了一场小姑娘们间的大戏。
路上,李祺不禁感叹:“这徐琳琅背的不错嘛,昨日在府中我也听琼玉背这篇文章,倒是不如她背的流利。”
常茂点点头:“可见琳琅还是聪明且刻苦的。”
李祺扯唇一笑:“这锦芙,口口声声说她姐姐昨日背文章背的磕磕巴巴,回去还丝毫没有用功,到头来,没用功的倒是她。”
“小姑娘们之间也真是有意思,一招一招的,怪不得哪家的后宅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以后我若是娶夫人,可得娶几个心思单纯点儿的,也能省心点儿,不然,我哪能分的出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李祺这话,乍一听没头没尾的,常茂却也能听的明白。
李祺这话,便是意指,徐锦芙是故意抹黑徐琳琅不刻苦了。
常茂笑道:“你只娶一个,后院的事儿不是就少了吗。”
李祺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你,对了,说起来,这徐琳琅是这些姑娘里面最好看的了,要是她从小都在魏国公府,估计这第一贵女的名头和我妹妹没啥事了。”
常茂道:“有你这样说自家妹妹的吗?”
李祺一挑眉:“还真就是这么个理儿,对了,徐琳琅明眸皓齿,还真当得起“应天府第一美人”这个名头的,嘿,对,就是“应天府第一美人”。”
常茂眉心微皱:“你这脑子里每天都想的些什么啊,对了,你不是还给临安公主做过一首仙女诗什么的夸公主是最美的……”
“常兄你快别提这个了。”李祺打断了常茂,“我那都是写来逗她玩的,仙女要是像她那么胖,还能飞起来吗。”
常茂无奈摇头,韩国公李善长是国之重臣,更是百代文宗,为人持重谨慎,其子李祺却是一点儿都不像他,李祺生性洒脱不羁,不羁世俗,全身上下,只有那出众的诗才肖似李善长了。
每当应天府的权贵之家举办了什么宴会,大家要是题了诗,都是要请李祺上去评诗了,如此可见李祺作诗才华之高。
若非诗才了得,没有人会觉得李祺会是李善长的儿子。
相较之下,李祺的妹妹李琼玉端庄持重,倒是像李善长。
今日徐琳琅背书背的出彩,徐锦芙却丢了人,一想起来,徐锦就气的发抖,先是寿图,再是背文章,她都快没脸可丢了。
徐锦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是个背书而已,课程多着呢,读书可不只背书那么简单,要是正经学起来,徐琳琅就知道厉害了。
不过就是背文章么,不拘是谁努力些,都能背出来,没什么了不起。因晨读的时候在李祺、常茂和棠梨书院一众学生面前丢了丑,
徐锦芙心里很是沉重,可是纵是再沉重,她也得点上灯,提起笔抄写那二十遍文章。
这可不能假手于人,若是让孙夫子发现了,罚她抄一百便也是有可能。
徐锦芙正抄的头晕脑胀,就听见徐达身边的近卫姜宁过来传话,说是父亲叫她过去一趟。
徐锦芙无可奈何的去了,却又挨了一顿骂。
原是徐琳琅向徐达告了状,说是徐锦芙今日早上还没等她便让马车先走了。
谢氏可是只给徐琳琅和徐锦芙安排了一辆马车,这样一来,徐琳琅差点就迟到了。
在徐达眼里,去棠梨书院读书可是大事,徐琳琅才开始去书院就迟到了,定然会给夫子、学正和旁的学生留下不好的印象。
徐达把徐锦芙叫过来叱责了一番。
徐琳琅站在一旁,小心的对锦芙说:“锦芙,若是像在马车上的时候你坐主座我坐次坐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和你计较,可是你撇下我先走了,府中当时又没有闲着的马车,这,我实在是应付不来才和父亲说了一声。”
徐锦芙狠狠的瞅了徐琳琅一眼。
这一眼落在了徐达眼中,徐达更生气了:“你到底有没有将你姐姐放在眼里,原来你不仅撇下你姐姐走了,之前在马车上还坐在主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