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约可就是她给过徐琳琅钱的证据,可不能丢了,严学正把撕碎的纸末子装在了荷包里。
哼,要怪只能怪这徐琳琅太傻,竟然在这样的僻静地儿把赌约拿出来,那便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严学正心里的石头便彻彻底底的落了地了。
上课的时辰到了,徐琳琅坐到了座位上。
孙夫子走了进来,打开书本,开始讲起了课。
因着已经将那赌约撕了,严学正已根本不惧徐琳琅什么了。
所以,这堂课上,严学正磨完墨之后,并没有着急要走,而是侍立在学舍一侧,时不时得意洋洋的瞧上徐琳琅几眼。
哼,没了赌约,看你怎么要银子。
徐琳琅倒是不搭理严学正,只一心地听着孙夫子的讲解。
一炷香的时间后,孙夫子将释义讲授完了,对一众学生说:“现在你们可自由看书本再将释义钻习一番了。”
“先生,”徐琳琅站了起来,:“学生有一事,想趁着这讲完释义的空隙,让先生帮我做主。”
严学正知道徐琳琅要说什么事情,心内却无一丝慌乱。
孙夫子点了点头,道:“你且说来听听。”
徐琳琅敛容正色道:“先生,你也是知道的,在考试之前,严学正曾与我打了一个赌,这赌约的内容是,这次考试,若是我考了末三名,便或是离开这棠梨书院,或是给严学正一千两银子”
“而若是我没有考末三名,便是严学正要么离开棠梨书院,要么给我一千两银子。”
“现在,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严学正也该履行赌约了,在此,我想让先生帮我做个见证。”
孙夫子道:“确是,你们二人的赌约是在我的见证下立下的,如今也该照约履行了。”
“严学正,如今琳琅考取了头名,并不在末三名里面,所以,你输了。”
“按照赌约,你该在离开棠梨书院和给徐琳琅一千两银子之间选一个。”
“所以,你是要选择离开棠梨书院,还是给徐琳琅一千两银子。”
严学正走上前来:“徐琳琅,你怎能这般做事,明明我已经将一千两银子给你了,怎么,你还想再讹我一千两银子不成?”
徐琳琅面不改色:“夫子若是已经将一千两银子给了我,我怎么会不承认,明明是夫子想赖账,却要说是我想要讹夫子的银子。”
严学正转向孙夫子:“先生,就在方才的午茶时间,我与徐琳琅兑了那赌约,我给了徐琳琅一千两银子,徐琳琅将那赌约给了我。不过转眼的时间,徐琳琅就不承认了,我真是想不到,我棠梨书院的头名,竟然是如此德行败坏之人。”
孙夫子看向徐琳琅:“徐琳琅,可有此事。”
徐琳琅道:“先生,我担心当众让严学正履行赌约会让严学正大失颜面,故而,方才午茶时间,我私下将严学正叫了出去说赌约一事,没想到严学正并不承认,所以我才请先生帮我做主。”
孙夫子皱了眉头:“你们两个各执一词,倒是教人难以判定真假。”
严学正急忙申辩道:“先生,就在方才,我将一千两银子给了徐琳琅,徐琳琅将赌约给了我,您想想,若不是我已经将银子给了她,她怎会心甘情愿地将赌约给我。”
徐琳琅却沉声不语,只是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叠起来的纸张。
徐琳琅将纸张缓缓打开,然后拿起,向众人展示。
“诸位看看,这便是我与严学正签订的赌约。”
严学正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将赌约撕了,那撕碎赌约的碎片,还在她的荷包里呢。
严学正慌忙从荷包中取出那堆碎片,将其放在桌上,开始拼那份“赌约”,那份“赌约”被撕的粉碎,想要拼凑起来绝非易事。
因着徐琳琅总是帮冯玲珑,冯城璧早就看不惯徐琳琅了,故而,冯城璧主动上前,帮严学正拼起了“赌约。”
李琼玉和胡珺儿也上前帮起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