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啜了一口杯中茶水,道:“不过,日后皇子们选妃子,是断然不能选冯城璧这样心眼多的人了。”
临安公主气极,那我们现在就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皇后娘娘道:“也只能是不追究了,依我看,这些日子,便什么都不要说了,等到舞会之后,便让这几个伴读姑娘各自都会去各自家吧,免得多生了是非,如今,姑娘们是个什么性子,我已然心中有数了,你马上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也该学着管理一府的中馈了。”
临安公主含羞道:“母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女儿才不要出阁,女儿要永远陪伴在父皇和母后、母妃身边尽孝。”
临安公主虽然是成穆贵妃所出,但是和马皇后的感情也很好,成穆贵妃这些年在宫中帮马皇后分了不少忧,堪称为了马皇后出生入死成穆贵妃只有临安公主这么一个女儿,马皇后自然待临安不薄,也像亲女儿一般了
马皇后打趣临安公主道:“那我就去和你父皇说了,才不让你嫁人,就让你留在我们身边~”
临安公主急了:“母后你怎么能这样啊,好了好了,我也不和你说那些虚的了,哪有不出嫁的姑娘,只有一点,你们可不能随便就把我指给什么人,必须先问过我才行。”
马皇后哪里会不知道临安公主的心思,无奈的摇摇了头:“真是女大不中留,好了好了,我和你父皇给你定亲之前,自然是会问问你的意见,你放心,你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公主,自然是由着你的性子,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临安公主却不乐意听这话了:“母亲你这话说的,怎么就是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说的像是我要强迫别人似的,我要嫁给那人,必须是得和我两情相悦,如果他对我并无意,那我也是不愿意嫁给他的。”
马皇后笑着道:“好了好了,你啊,这些话也就是在我跟前说一说,要是到了别人跟前,可不能动不动说你要嫁给谁啊两情相悦啊什么的话,你一个姑娘家家,说出去可不好听。”
临安公主挽住了马皇后的手臂:“好了好了,我也就是在母后跟前说一说这些贴心话,我才不会没头没脑的在旁人跟前说呢。”
马皇后摸了摸临安公主的头,道:“你这性子虽然率真,但是却也是一个知道分寸的,母后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往后的一个月,临安公主一边吃着徐琳琅给她定制的那些食物,一边苦练着。
与此同时,临安公主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冯城璧将临安公主的变化看在眼里,暗暗心慌。
如此一来,临安公主可不是要更信任徐琳琅吗,说来也怪,她教人往临安公主的汤里放了东西,按道理来说,临安公主现在应该感到不适才对啊,怎么临安公主一直也没有什么反应呢。
冯城璧倒是还想派人去临安公主的汤里动手脚,可是回来传话说,如今临安公主的厨房严密的如同铁通一般,眼下,若是再找人办这件事情,怕是有风险了。
冯城璧只好强压着心头的冲动,没有继续再去动手脚。只能眼睁睁的看临安公主和徐琳琅一天比一天亲密。
这些时日,旁人每日都是用下了学之后的时间与从自家带进来的舞姬一同练舞,徐琳琅却是每天都早起一个个时辰,单独在辰星苑练习舞蹈。
徐琳琅练习舞蹈的时候,辰星苑的门都紧闭着,旁人就算是想看徐琳琅跳舞,也看不着。
不过,这看不着,也仅限于姑娘们了,朱棣在此期间每日都要路过辰星苑去演武场,见里面素练纷飞,偶尔也会飞身上树看上一眼。
朱棣身手了得,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转眼间时间已经进入了七月,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起来。
这两日,都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李琼玉与蓝琪瑶的心头。
明白人都能够看的出来,临安公主很是看重此次舞会,临安公主必然想在本次舞会上一鸣惊人。
这样一来,旁人自然会有三分自觉,若是真的跳的比临安公主好,那便自己收敛起三分锋芒,以求避开临安公主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