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岂摇摇头,“也不是只能等,从这两宗案子来看,凶手谋划缜密,shā • rén手段娴熟,不可能只杀过两人,如果可以找到初始案件,或者能找到更多的信息,唉……”
他老气横秋地叹息一声,结束话题,上了马。
老郑明白司岂叹息的缘由——一桩案子在秦州,一桩案子在京城,而他并没有从两地的卷宗中找到相同特征的案件。
“那就算了吧,反正案子归到顺天府了,不归大人操心。”他小声叨咕一声,追了上去。
纪婵把马车赶进院子,新衣裳扔给纪祎,说道:“放你屋里去,等过了年,姐再给你做新的。”
“姐,这颜色……”纪祎欲言又止。衣裳是红的,他觉得太鲜艳了。
纪婵道:“今儿过年,呆会儿姐和你外甥也穿一样的。”
“好。”纪祎又红了眼圈。
纪婵在他肩头一拍,“行啦,把衣裳放回去,赶紧帮姐搬东西。”
司岂送的礼物很多,米面、鱼肉、缎子、点心、水果……甚至连爆竹都买了。
满满当当装了一车,足够一家三口吃小半年的。
“姐,送东西的是谁呀?”纪祎问道。
他外祖母家绝户了,纪家除二叔一家再没旁人,他实在想不出谁会送这么重的礼。
纪婵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以免他将来说漏嘴,“是司大人,大理寺少卿。”
“啊?”纪祎差点把手里的漆盒扔地上。
四品官给一个老百姓送礼,还连门都没进,这怎么可能?
胖墩儿骄傲地抬起双下巴,“我娘可是襄县最厉害的仵作,就连司大人也要找娘帮忙呢。”
“小舅舅,你知道京城南城的那个烧死人的案子吧,我娘破哒!”
“啊?”纪祎傻愣愣地发出一个单音,“姐,这是真的?”
纪婵道:“真的,所以你不要告诉外人姐姐的真名字,也不要叫姐,只能叫哥。如果一定说名字,姐就是纪二十一,知道吗?”
“哦。”纪祎彻底懵了。
明明他姐姐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傻姑娘,怎么就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女扮男装的仵作了呢?
仵作的手艺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