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岂对左言说道:“纪先生有个四岁大的儿子,我家仆妇与家母说,带过纪先生的孩子,就知道我家里的几个孩子有多省心。”
左言看向纪婵,举杯与她一碰,“我听说司大人的几个侄子侄女都是在庄子里长大的,不但敢爬树、上房,还敢拔首辅大人的胡子。”
纪婵喝了酒,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儿子倒是没那么淘气。”
爬树下河不是胖墩儿的专长,胖墩儿的专长是故意整人。
司岂笑了一声,“纪先生真是客气了。”
他看向左言,“纪先生的儿子四岁,自己起床叠被穿衣裳洗漱,就连吃什么,买什么样儿的,剩多少银子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左言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地赞道:“厉害,比我那十岁的儿子都强了。”
“然而……”司岂眼里有了一丝揶揄,“张妈妈不过是显摆了一下我那几个侄儿,小家伙就不乐意了。”
“让张妈妈买早饭,先说要吃包子,咬两口,说包子太腻要瘦肉粥,粥买回来,又说太烫他想吃烧饼,烧饼吃完了该喝粥了吧,这回嫌粥凉了,让张妈妈去找伙计热粥……把张妈妈楼上楼下折腾五六趟。”
“张妈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特地买了风车安抚他,却不料这孩子居然拉着衣着单薄的她去楼下玩风车,在冷风里吹了足足多半个时辰。”
左言乐不可支,“纪先生,你家孩子真的只有四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