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我又来了。”老郑不好意思地打了一躬。
纪婵十八日进京,十九日返襄县,二十日再让人家进京,仿佛有点儿过分了。
“又有案子了?”纪婵还了一礼。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在现代时也是隔三差五的出差,早就习惯了。
老郑道:“确实有案子,但不急,纪先生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出发。”
纪婵颔首,“好。”
“我去襄县,明日一早来接先生。”老郑拱了拱手,告辞离开了。
“纪娘子。”站在酒铺门前的齐文越笑着走了过来,“又要出门吗?”
纪婵耸了耸肩,“确实,而且必须去。”
齐文越道:“纪娘子打算一直做下去吗?”
纪婵笑着说道:“这一行挺有意思的。”
齐文越嘴角的笑容淡了两分,他挠了挠头,说道:“这一行怪吓人的,纪娘子不考虑改嫁了吗?”他的脸颊上飞起一道红晕,眼里还多了几分期待。
纪婵在现代时谈过两次恋爱,最后都因法医这份工作无疾而终。
她立刻猜到了齐文越的小心思,但同时又感到一些诧异——他知道她是仵作,居然还对她生出了好感,这不科学啊!
纪婵凭良心说,齐文越很不错。
他俩一个寡妇,一个鳏夫,门当户对。
他只比她大一岁,会读书,有学识,身材高大,浓眉大眼,放哪里都是个标准的小鲜肉。
如果,他家不在乎她是仵作,她不排斥跟他过一辈子。
可惜了。
她有信心争取齐文越,但对齐家老两口一点信心都没有——齐大娘不喜欢她仵作这个身份,已经明里暗里劝过好几次了。
“我考虑过改嫁,但不会放弃做仵作。”她不无遗憾地拒绝了齐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