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费就要二两银子。
即便如此,客人也天天爆满。
茶馆距离天祥楼不到一里地,三人戴上帽子,踩着雪过去了。
在茶馆门口,纪婵问伙计,“还有座位吗?”
小伙计很热情,“诶唷,客官来得正好,就剩一张桌子了,里面请。”
“接着。”纪婵取出一块三两重的银角子,“多的赏你了。”
小伙计掂了掂,又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客官走着,小的这就带路。”
“慢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从马车上跳下来,“我给你五两,那桌子给我们吧。”
小伙计虽爱钱,但先来后到的道理还是懂的,陪着笑脸拱了拱手,说道:“小公子见谅,实在没位置了,下回请早吧。”
“小姑姑,怎么办?”那男孩问马车里面的人。
“那就给他十两。”马车里的女人说道。
从马车的装饰来看,小男孩家世不错。
纪婵不想惹麻烦,就对小伙计说道:“我们就仨人,如果桌子够大,他们也愿意拼桌的话,我们没意见。”
“够大,可以加几把椅子。”小伙计觉得这是个办法,便上前打商量去了。
“爹,那个小哥哥有点儿讨厌。”胖墩儿嘟囔了一句。
“家大人惯的,甭理他就成了。”纪婵扯着纪祎和胖墩儿进了茶馆大门。
茶馆里甚是安静。
一楼大堂中间是个小戏台,戏台上方是三楼藻顶,二楼中空,客人围着栏杆而坐。
戏台中间立着一张高几,高几后站着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人。
他留着短髭须,正口沫横飞地讲大庆朝开国时,太祖皇帝如何带领部下攻破前朝皇宫,将末代皇帝斩于御座之上的故事。
“……那禁军头领倒也是个人物,提着长刀来战,大将军任彦靖双锏迎上……”
纪婵进门后,在门口四下望了望:空桌在一楼东北角,距离小戏台稍远。
没有预定,就没有挑剔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