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岂心中一疼。
他见过那孩子,聪明得紧,如果是他的儿子……
老夫人连连摆手,“不成不成,那孩子是逾静的嫡长子,没道理养在外面。”
二夫人劝道:“母亲,从纪婵在陈家的风评来看,此女心术不正,轻浮狂妄,那孩子不一定是逾静的。”
司大太太道:“母亲莫忧心,二弟妹说的对,那孩子不一定是逾静的,不若查清楚了再来担心此事。”
司衡问:“派人去查了吗?”
司岂点点头,“罗清明天就能回来。”司岂晚上没睡好,白天也有些魂不守舍。
老夫人坚决想要回孩子,但他早在四年前就用银子买断了孩子的归属。
纪婵不联系他,且见面不识,说明早就有了决断。
他完全没有立场跟纪婵谈孩子的事。
另外,一想起跟他们母子用饭时的情景,他就无地自容。
他清醒地知道,认不出他们娘俩的事不怪他,不该无端自责。
但他就是有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傍晚回府时,司岂勉强打起了精神——算着时间,罗清应该回来了。
纪婵当年回襄县,他让罗清暗中送她回去的,罗清知道纪家老宅的位置,查起来轻车熟路。
果然,他刚一进侧门,风尘仆仆的罗清就迎了过来,禀报道:“三爷,小的查出来了,纪先生就是纪婵,纪婵就是鲁国公家的表姑娘!”
司岂继续往书房走去,问道:“还有呢?”
罗清道:“纪娘子在襄县没住几天,她把老宅租出去,在吉安镇买了现在住的院子。邻居们只知道她是寡妇,除了仵作这个身份让人不敢接近外,没听说纪娘子有其他男人。她跟捕快们来往最多,却从不单独见某一个,只有隔壁的鳏夫齐先生对她好像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