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那几个侄孙差得远了些。
或者说,他的几个侄孙是正常的孩子,而这个,则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不过,那又怎样?
只要孩子肯认他,在哪里养着不是养着?纪婵把司岂挑出来的其他案卷研究一遍,最后一一否决了。
她同司岂的看法一致,帮闲的那一桩悬案最像任飞羽案。
纪婵开始收拾翻乱的卷宗,一本本堆得整整齐齐,如同用尺子比着一般。
她垂着眼帘,长睫毛在卧蚕上微微抖动着,说道:“或者可以悄悄查一查,有没有虐仆、或者虐待动物的主子?”
司岂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大户人家仆从众多,若哪个主子有这种癖好的话,一般藏不住,假如真的藏住了,你我也轻易查不出来。”
纪婵把最后一本整理好,交给罗清搬走。
确实,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大户人家多,这种大海捞针的方式有些不靠谱。
而且大户人家私密事多,一旦碰触到不该碰触的,大家都麻烦。
“那行吧,司大人,我去我的书房看看,告辞。”纪婵拱了拱手。
司岂也站了起来,把毛笔扔进笔洗里,“先不忙走,我带你见见齐大人。”
齐大人,大理寺卿,正三品。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中等个头,身材很瘦,满脸褶皱,但目光清朗,说话和善,不摆官架子。
他知道纪婵是女人,对其颇为好奇,问了许多验尸的事,直到随从提示下衙的时间,才把纪婵和司岂放了出来。
“纪大人,有困难可以来找老夫。”齐大人笑眯眯地上了马车。
“多谢大人。”纪婵拱手恭送。
齐大人的马车走远了。
司岂瞧瞧四周,略微一低头,对着纪婵的耳朵小声说道:“齐大人是朝里有名的老好人,纪大人当真遇到事情,不妨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