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婵并不意外,如果司家还没有表示,那就是司家人太凉薄了。
她说道:“胖墩儿该去认认人了,到时候你来接他吧,他脑子聪明,心思也敏感,你护着一二,别让人欺负他,也别让他把人欺负了。”
司岂有些意外,“你不去吗?”
纪婵道:“我去了不好,万一闹出什么不愉快,反而不美。”
司岂笑了,“纪娘子豁达,胖墩儿有你这样的娘何其有幸。”
纪婵道:“司大人过奖了。”二月二十四,纪婵讲第二堂课的日子。
下了马车,纪婵、小马提着画板和道具轻车熟路地往教室去了。
快到院门口时,罗清寻了过来,隔着十几丈开始喊:“纪大人,这边来,那屋子不够坐,祭酒大人临时换了大屋子,在这边。”他抬起胳膊往北面划拉了一下。
小马抱怨道:“这是国子监又不是菜市场,怎会突然多那许多人,是不是又有人捣乱?”
纪婵道:“捣乱不一定,好奇是一定的。”
她是女人,二十出头,还是个仵作,居然敢在国子监开课教画画,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错觉。
罗清跑过来,从纪婵手里接过画具,说道:“纪大人不必担心,我家三爷四爷在,左大人在,还有董大人、汪大人……总之来了半个大理寺,咱不怕他们。”
他这等于承认一定会有人捣乱。
“切,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小马低低骂了一句。
他倒不担心纪婵讲不出东西,只是单纯反感这些自以为是的权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