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抚掌道:“妙哉,确实与我大庆的丹青有所不同,纪大人好手段。”
纪婵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明暗和空间我说明白了,那么什么是质量呢,就是我们画肉就要像肉,画木头就要像木头,画人头就要像人头,绝不能把人头画成云彩,脖子上顶着一朵云彩?那就不对味了,对不对?”
“哈哈哈……”众人被她不着边际的比喻逗笑了。
……
事实证明,仵作也是可以很幽默的。
纪婵的素描课讲得很成功,连带着下午听人体解剖的也多了不少。
下午散学时,祭酒大人拉住纪婵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纪大人学问渊博,老朽耳目一新,很好很好,日后可……”
“吴大人……”司岂忽然凑过来,在吴祭酒耳边说了两句。
吴祭酒尴尬地松开了纪婵的手,哈哈笑道:“老朽倒是忘了,小纪大人勿怪,勿怪啊。”
纪婵从善如流,“吴大人,我乃小辈,若在一家,当以祖孙相称。”
“哈哈哈……说得好。”吴祭酒看了司岂一眼,“小纪大人好心胸。”
司岂镇静地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手,又不是亲祖孙,成何体统。
司岑小声道:“三哥,吴大人是什么人呐,没人敢起什么龌蹉心思的。”
司岂环视一周,很平静。
他也觉得自己紧张过头了,不由有些讪讪,“行了,课也听完了,你回家吧。”
“那三哥你呢?”司岑不动地方。
一直站在司岂身侧的左言笑着说道:“司大人,今儿人齐全,大家聚聚如何?左某做东……”
司岂似笑非笑,“怎么,左大人还想吃素斋?”
左言摇摇头,“晚上聚自然要喝酒。”
大理寺丞董大人一听喝酒就来了兴致,建议道:“永成大街上开了一家小酒馆,颇有特色,董某做东,请两位大人和几位同僚一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