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摇摇头,“剑虽锋利,却非名家所制,没有任何记号。”
纪婵心凉了半截。她原本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提取指纹试一试,如此一来,提到完整指纹的可能性便极小了。
诚王见纪婵毫无建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对泰清帝说道:“皇上,官员还当以科考取士,像这等只会哗众取宠的女人,绝不可用。”
泰清帝无语,却又不好为了一个仵作让自家兄长下不来台。
司岂眼里闪过一丝恚怒,不客气地说道:“启禀王爷,越是死因明确的案子,仵作起到的作用就越小,这本就是没办法的事。”
诚王黑了脸。
司岂也不在乎,又对泰清帝说道:“皇上,臣想重新询问那位名叫彩屏的婢女,以及另两个受伤的粗使丫头。”
“另外,凶手对柔嘉郡主的别院轻车熟路,显然对此地颇为熟悉,臣想知道来过这里的所有权贵公子的名单。以及,柔嘉郡主与清风苑过从甚密,一些护院和管事或者也有嫌疑,都当一一排查。”
“清风苑?”诚王瞪着司岂,“清风苑跟柔嘉有什么关系?司大人,柔嘉刚死,你就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司岂拱了拱手,“王爷,是不是屎盆子,找来她身边的婢女一问便知。”
诚王一拍矮几,“把郡主身边的人给我叫过来。”
纪婵微微耸了耸肩,心道,即便柔嘉有同伙,也不大可能是这位性格暴躁的诚王了。
那么,会是那位陪着死的姘头吗?
不多时,几个婢女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
中间一位便是踏青时为难纪婵的那个婢女。
司岂抬手指了指她,“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颤声道:“奴婢彩屏。”
诚王道:“你说,清风苑跟你家主子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跟炸雷一样,彩屏打了个寒颤,说道:“没,没,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司岂冷笑一声,“如果我没猜错,你突然被叫出去,就是因为清风苑有人过来禀报,说有人在暗中监视清风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