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个全部需要以放弃自由、放弃工作为代价的话,纪婵宁愿单身。
毕竟,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爱自己才是。
不能好好爱自己的人,也无法好好爱别人。
浓郁的烟火气息平息了恋爱脑引起的荷尔蒙bào • dòng,纪婵重新坚定信心,若无其事地进厨房提了开水,亲自泡了一壶香浓的红茶,回到上房堂屋。
“爹,你考完我了,我也考考你吧。”胖墩儿佝偻着肩膀,盘着小短腿坐在长几上,狡黠地看着司岂,丝毫不惧。
司岂想起胖墩儿学的数学以及见鬼的物理化学,头皮登时麻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双臂环抱,笑着说道:“我儿聪慧,能者多劳,我看是时候让闫先生多加些功课了。”
“什么?”胖墩儿不依地跳了起来,“我娘说啦,人家还是个孩子呢,不让我学那么多东西。”
“娘,我爹为了不让我考他,要加我的功课。”他一眼瞧见纪婵进来,立刻开始告状。
司岂的小伎俩被胖墩儿识破了,不由有些讪讪,他说道:“二十一,不如你也教教我,省得你儿子老欺负我。”
胖墩儿道:“娘,我可没欺负人,我爹能考我,我当然也能考考他。”
司岂故作严肃,“我是你爹!”
胖墩儿做了个鬼脸,道:“我记性很好,爹你不用自我介绍啦。”
这对活宝。
纪婵的烦恼一扫而空,她笑着对胖墩儿说道:“爹考校儿子不是应该的吗?你少顽皮了,去给你爹拿茶杯,倒茶。”
胖墩儿“嘿嘿”一笑,跳下长几,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地去了。
“司老夫人最近好吗?”纪婵不想聊公事,索性就问问司家的家事。
司岂道:“她老人家爱吃肉,爱吃甜,如今突然不让吃了,有些受不了,总吵着要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