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青看看司岂,又看看纪婵,打趣道:“怎么,都择床了吗?”
纪婵勉强笑了笑,“实不相瞒,确实择床。”
司岂比纪婵自然多了,说道:“找不到尸源的案子最难办,一旦我二人铩羽而归……罢了,咱还是进去看看死者吧。”
他的话没说全,但朱子青听明白了——兴师动众而来,灰溜溜而去,说怪话的人就多了。
朱子青拱了拱手,“逾静义气,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司岂摆摆手,“我不在乎那些,不过有感而发罢了。”
……
朱平带着捕头把尸体抬上来,放在解剖台上。
纪婵穿好防护服,带上手套,开始检查尸体的表面征象。
司岂则把那件肚兜拿到手里,“这种丝绸是安州的,刺绣是京绣,面料十成新,没下过水,图案鲜亮,鸳鸯戏水的样子一般为已婚妇人所喜爱,隐隐还有些轻浮的风尘味。”
“据我所知,京城妓馆中的女人喜欢绣这样的图案。”
朱子青道:“所以,逾静的意思是此女为妓子吗?”
这时,纪婵用镊子打开死者的yīn • bù,插了一句,“此女这里损伤严重,显然被暴力qiáng • jiān过。”死者的胸腹部有精斑,体内有大量jīng • yè,从这两种表征来看,侵犯死者的也许不只一个人,或者,死者曾被一个凶手侵犯多次。
若是如此,凶手对死者的侵犯应该在室内,背上形成的印痕,大概是火炕上的。
火炕上热,死者死后未闭眼造成巩膜水分快速流失,进而形成巩膜黑斑。
另外。
纪婵放下死者的左手,目光落在女子的前臂上,说道:“死者皮肉白皙,手指指骨较为粗壮有力,没有茧子,但有不少陈旧型外伤。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里有血迹和少量皮肉,前臂上有两处对称型生前伤,这说明凶手可能受了伤,死者亦被牢牢控制过。”
她的声音低沉暗哑,“死者如果不是暗娼,那么极可能是个家境曾经不好,最近两年变好的良家女子。”作为女人,她一见不得孩子夭折,二见不得轮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