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羽林军走到管家身边,随时准备把人架出去打板子。
司岂说道:“想不动刑也容易,把武文齐的账册给本官找出来,实话实说。”
管家又开始磕头,“大人,我家老爷的账册不是小的保管的,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小人冤枉啊!”
司岂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拖出去打!”
两个羽林军抓住管家的肩膀,一人拎一条胳膊往外走。
“李大人,佟大人,小的真没见过什么账册啊,小的冤枉啊。”管家哭喊着被拉了出去。
李同知觉得司岂有些过了,便道:“司大人,他只是个下人罢了,未必知道什么账册,而且也未必有账册,就这么用刑怕是不大妥当吧。”
“嗯……咳咳!”佟大人咳嗽两声,示意李同知慎言。
司岂点点头,“李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他转身出了案发现场,在堂屋的主位坐下。
不知羽林军从哪里寻了板子来,外面很快就响起了“啪啪”声。
管家叫得鬼哭狼嚎,不出二十板子就松了口,“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招,小的都招。”
司岂看了看李同知,笑道:“守着这么一大笔财富,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他自然也不会例外。”管家肖忠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当晚,武文齐被割喉,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吓傻了,与其同睡一榻的大姨娘更是尖叫不已。
深夜静寂,叫声传出很远,引来了恰好在东城巡逻的衙役。
一州知府被杀,这是天大的事。
同知、通判、推官等官员迅速赶到,细细勘察了现场。
这就导致管家肖忠失去了布置抢劫shā • rén现场,拿走钱财的最佳时机。
他是武文齐巨额财产来源的知情者,对巨额财产起贪心是人之常情。
司岂之所以怀疑管家,而不是官员和捕快,是因为官员有足够的能力和时间拿走这个屋子里所有财物——绝不会只清空抽屉里隐藏的东西,而放弃多宝阁上的十几件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