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旁人知道,怕是要直接砸了牌子。
胤禛嗓子干涩,那些劝慰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只得从自己身上找补:“爷打小学骑射,谁能想到在兄弟里头垫底呢。”
简直就是耻辱,就连比他小的几个兄弟,也比他骑射强。
也不是没有私下里偷偷练过,但是骑射这个东西吧,也要看天赋的,他天生就没有这天赋。
揭了自己的底,他在春娇的眉心印上一个轻吻,这才淡笑着开口:“行了,多大点事,德言容功四样齐全就成。”刚说完这话,显然是想起来荷包了,那上头绣的图,他着实没看懂。
清了清嗓子,胤禛觉得,对方所有的技能都点在旁的上头了,正经女人该会的,她是叫个一样都不会。
春娇点点头,颇有些自得:“是哦,德言容功,样样都不差,哈哈哈~”
夸了自己一场,重新又高兴起来,嬉笑着道:“您也别气馁,骑射不好算什么,也没有你亲上战场的道理,这自古以来,文可比武多。”
她想说的是文皇比武皇多,但是时下禁止讨论这些,她还是咽下,怕犯了忌讳,特别是在四四面前,他最是克己守礼,就怕听着不舒服。
但是想想,能够夺嫡成功的人,他说出来的话,和最后成果比起来,那可比她虚伪多了。
这么一想,内心深处那点淡淡的愧疚,突然就淡了很多。
说起来他最后要做皇帝,全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一个女人,到时候能不能想起来,还不一定呢,再说,以后他身边女人无数,说不得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女人。
她不过是偷溜的那一个,愧疚个锤子,他不值得。
春娇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回眸一见他清隽的眸光,突然又心虚起来,前事尚且不论,现下他真的是一片丹心照汗青。
“四郎,你现下有什么想要的?”她问了一句,想想又加了条件:“我能做到的。”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在她催促的目光下,慢吞吞的回:“想要什么?想要你,办得到吗?”
春娇心里头一突,想要她呀,自然是办不到的。
“我原本就是你的,不在此列,你可以重新换一个愿望。”
她娇气的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蹭着,半晌才自己闷闷的笑出声:“这样会不会染上你的味道?”
胤禛沉吟半晌,到底没有说愿望,他每每给别人做出承诺的时候,要么是对对方有所亏欠,要么是要做亏欠对方的事。
哪一样,他都不想要。
至于染上他的味道,胤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半晌才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畔道:“我的味道,你不早就染满了。”
染。
满。
春娇怀疑他又开车了,但是没有证据,只微微红了脸,故作不懂的别开脸,一脸正经的转移话题:“今年冬天还挺暖和的哈。”
确实暖和,热腾腾的,没有丝毫凉意,就连下雪,都没觉得多冷。
下的时候一夜白了全世界,可化的也快,就像是一场若有似无的梦,眨眼间就没了。
她有时候就想,她和四爷之间这露水情缘,这雪是不是已经昭示个清楚明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管下雪的时候多么好看,雪化之后,就是一场空。
“嗯,爷明儿叫人给你送狐裘来,纯白的,你穿着应该好看。”胤禛摸了摸她的小脸,轻笑着开口。
见春娇眉尖微蹙就要想借口拒绝,他修长的手指竖在嘴前,慢条斯理道:“不许拒绝。”
若是不收,便让他想起之前,那些不愿意牵扯的时候,是怎么偷偷谋划这逃跑的。
春娇黑线,弱弱道:“我只是不穿动物皮毛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心梗:总能把拒绝说的清新脱俗。
红包雨走起,。夜色漫漫,见胤禛的眼神中带着不信,春娇清了清嗓子,无奈道:“真的,您没看我这领子都没滚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