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以前好好的日子不想过,非要和我大伯闹,这下好了,我大伯彻底心寒了,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跟大伯娘和好,她又不干了,天天上门来闹。”
蒋茂君简单地给大家解说了一下自家的家庭状况。
季晓淳皱了皱眉,“这样看来,你大伯娘对你大伯也并非无情啊。”
“有个屁的感情。”蒋茂君慌张摇摇头,“我大伯娘那个人说白了就是好胜心强的,但自己又没有本事,于是天天可劲欺负我大伯,以此来彰显她自己罢了。”
蒋茂君看着季晓淳一双震惊的眸子,想到家里的大伯娘心中就来气,于是倒豆子般一股脑地全倒出来。
“我大伯娘恨我大伯无非就是觉得我大伯坏了她的军阀千金地位,借着我大伯对她的愧疚之心,让我大伯对她好,她好继续作威作福,你们是不知道她这些年从我大伯指缝中给娘家兜了多少好处,如今我大伯跟她离婚了,再也不能从我大伯手中好好处,可不得使劲作。”
季晓淳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大伯好歹也是个部长,怎的就没有点脾气。”顾元青也跟着拧了拧眉。
蒋茂君,“嗨,还不是因为当年我们蒋家走投无路时,我大伯娘赏了口吃食,让我们家得以存活下来,因着这点恩情,我大伯感激了一辈子。”
“那就由着她这样闹下去。”别说是在座的三个男人,就连薛棋一个女孩子都听不下去了。
蒋茂君大伯娘分明就是一个挟恩图报的。
这种人一旦沾上,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嗨,由她闹呗,自从她三天两头来家里闹之后,我爸把家里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转移了,就留一个空荡荡的屋子任她折腾去,大不了就是她找人把房子拆了,我们还省了拆迁费呢。”
“就是我们住的那一片都是知根知底的邻居,她这样一闹免不得有邻居来说闲话,尤其是过年的时候,弄得很难堪。”
蒋茂君说完之后,脸色铁青。
顾元青心想如果是这种事情发生他在身上的话,他大不了就把当年的粮食百倍还给对方,绝不可能还会放纵这个人在自己身旁张牙舞爪这么些年。
但转念一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能狠下心来,别人可不一定,便没有再说话了。
薛棋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蒋茂君,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你们一家就是太软弱了,所以才会被你大伯娘爬在头上欺负,但凡你大伯要是硬气一点,你大伯娘绝不可能作成这样。”
蒋茂君撇撇嘴,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早些年的时候,我大伯娘和大伯也恩爱过一段日子,但架不住我大伯娘的娘家从中作梗,加上我大伯带兵灭了大伯娘的娘家军阀,这始终是我大伯娘心中的一根刺,她娘家人拼命撩拨这根刺,使它逐渐生根发芽,就形成了现在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