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薛棋和蒋茂君也撑不住沉沉地睡去。
顾元青也闭上眼准备休憩，突然他的衣角被旁边的小人儿轻轻地用手指拽了拽。
顾元青睁开眼，眉眼带笑地看着这个被他按在卫生间里欺负得抽泣的小可爱。
“我……”季晓淳被顾元青直勾勾地看着，羞怯地低下头，咬着唇角一副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恩。”顾元青的上半身微微向季晓淳的身旁靠了靠，侧耳倾听着他接下来的细语。
季晓淳的手指不停搅动着,好似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最终不知他在心里想到了什么,一狠心,抬头在顾元青的耳蜗旁，轻吐着暖气,带着点羞涩问，“那个……刚才……我有没有取悦你？”
季晓淳说完整个人都红可以掐出血来，好在黑夜是他的保护色,没有人能够看到他此刻的羞囧。
除了顾元青……
刚才在卫生间里被人打断，季晓淳还没来得及问出这个问题，回来又被蒋茂君盯着,他也不敢问出口，此刻他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季晓淳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理，很不对，男人与男人之间是不可以这样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顾元青越优秀他就越害怕失去。
顾元青本以为他都那样了，季晓淳应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没有想到他还惦记着。
斜斜睨的他一眼，坏心思一起，反驳道，“没有。”
季晓淳的眼睫微微颤抖，眼眸控制不住的水雾迷蒙，声音颤抖地问，“那你会喜欢别人吗？”
黑暗里，季晓淳那双泪水迷蒙的眼睛显得格外亮眼，再一听他的话，心尖都是颤栗的。
喉咙里干干涩涩的，想到在卫生间里那个青涩而又清甜的吻，顾元青忍不住又舔了舔唇，压低了嗓音道，“亲我，我就告诉你答案。”
“现在？”季晓淳被顾元青的大胆吓得不轻，现在车厢里全是人，若是万一乘务员醒了拉开灯，他们两个就会暴露出来。
季晓淳再傻也明白，他们两人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如果被人发现，是要受千夫指的。
他倒是不怕，毕竟他们家在京城也算不上什么人物，贫穷使他遭受的白眼多了去，再被唾骂两句也不痛不痒的。
但顾元青不一样。
他有学识，家庭条件也很好，认识的大人物也很多，若是叫人知道他与自己有染，那岂不是身败名裂？
不行，不行，不行。
季晓淳顾不得伤心，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不能行为一己私欲就毁了顾元青。
这是遭天谴的事。
顾元青见季晓淳一边摇头，一边往玻璃窗前缩身子，想要远离自己的反应，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