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反正老师在医院里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转移一xià • zhù意力没准会恢复得快一点。
下午的阳光正好透过医院的玻璃窗洒进病房,使得灰蒙蒙的病房整个都明亮起来。
贺君澜正如他所说拿着一只削好的铅笔正手把手教着扈甜甜画画。
只是扈甜甜毕竟没有受到正统的教学,画起来有些吃力,连一条直线都画得有些歪七扭八。
“不要急,慢慢来。”贺君澜半个身子都压在扈甜甜的背上,细腻修长的手握在女孩儿香香软软的手上,带着她在纸上慢慢画着。
女孩子耳旁的小碎发总是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脸颊,偶尔还能闻到一股花香洗发水的味道,使得贺君澜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教授扈甜甜。
下午,蒋茂君收到他大伯的信,也匆匆赶来医院,“你们猜我带来了什么。”
“什么。”扈甜甜收起纸笔。
“当然是我大伯给个老师的调令,虽然他不能给贺老师摘帽子,但给贺老师重新调动一个劳动场所还是可以的。”蒋茂君微微昂首。
这是他第一次做事情得到大伯的认可,眉宇间都带着一股子骄傲与自豪。
“那真是太好了。”扈甜甜也跟着激动,她早就想让老师离开县城这个是非之地了。
这次他们能够算计到那群小混混,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因此扈甜甜心里都还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下来,现在听见这个好消息,她总算是能够稍稍放下心来。
唯独贺君澜听后,心中一沉,面上却不显,恭恭敬敬地对蒋茂君感谢道,“麻烦小友了。”
“不麻烦,只是顺手写封信的事。”被贺君澜这样知书达理的人恭敬的感谢,蒋茂君的嘴都裂到耳根子去,飞快地把调令证明送到贺君澜手中。
拿到证明,贺君澜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拆开,而且看着刚才被扈甜甜收起来的纸笔,颇有些为难道,“我一走,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再教授扈同学画画。”
“没关系的老师,反正我画画天赋也不好。”扈甜甜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她连一条直线都画不好,实在是不好让贺老师再教下去。
贺君澜摇摇头,“你才学多久就说自己没有天赋,是你自己没有自信罢了,这样,以后若是你还想看我画的漫画,你就写信于我,老师给你画一辈子。”
扈甜甜眼睛亮了亮,有些期盼,又有些局促,“太麻烦老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