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桀眉头一皱,他已经好些年没见过母后直接下手谕了。
说明这事情母后已经定了只是来跟他象征性的商量一下。
太过于放肆了!
邵桀脑中想着太后的僭越,打开手中明黄色的纸张。
看见的一刹那邵桀眉头一松,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段业不解的看向笑的肆意的皇上:“太后娘娘说了什么吗?”
邵桀伸过手去拉进段业,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示意段业坐过来。
段业看着这一连串的动作脚步顿了顿,随后顺从的坐在了床榻之上。
他看着皇上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摩擦,眼中恨意瞬间闪过,随即快速的恢复正常。
尽量忽略腿上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皇上?”
邵桀把手谕捧到段业面前:“母后让朕选择一名伴读赐给邵泽,并且说明了邵泽其实已经废了的事情。”
段业低头看着纸上写的话语,敏感的觉得这事情可能不太对。
他得到的情报邵泽并不像太后说的废物。相反他觉得邵泽身上有一股韧劲。
“你有什么想法吗?”邵桀看着沉思许久的段业,出口问道。
段业摇了摇头:“臣没什么想法,选择伴读还是要您做主才好。”
邵桀满意的笑了一声,伸手夺过了段业手中的手谕随手扔到了地下。右手渐渐的顺着段业的腿向上而去。
段业身子一扭,堪堪避过了邵桀的手。
快速的起身跪到了床边,低头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皇上,臣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准允臣回去休养。”
邵桀眉目冷下来,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地下的段业,讽刺的笑了一声:
“段业,你可还记得朕当初为何独独留下你这么个罪臣之子?”
段业嘲讽一笑,记得。
他怎么会忘记,皇上留下他就是为了他这身子。
当年他本是京城中兵部尚书的嫡长子,家庭和睦人口简单。
他本以为会安安稳稳的像大多数人那样娶妻生子,过完一生。
可就因为他们家当初夺嫡误伤被人下套钻了空子,满门皆死,就独独留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