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那个妇人现在如何了?”
顾余面色不变,低声说:“现如今还被关押在刑部牢房。”
邵桀眯了眯眼睛,摩擦着手中的纸张:“依你看这是何人所为?”
“奴婢不敢妄言。”
“无妨。”邵桀摆摆手,语气随意:“朕恕你无罪。”
顾余想了想,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勾起,“奴婢猜想恐怕是皇后娘娘和公主所为。”
“哦?”
顾余哼笑了一声,言简意赅,直指核心:“奴婢原先在皇后娘娘身边当差,知道些隐秘的事情。”
“皇后娘娘想要除掉奴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邵桀眼中黝黑一片,看不清楚情绪,平静的重复:“隐秘的事情。”
“是。”顾余一锤定音,舔了舔嘴唇:“奴婢曾经被皇后娘娘送到桓王府待过一阵子,想必您也知道,太子极其喜欢奴婢,可是奴婢不乐意。”
“太子他就只能逼迫奴婢,给奴婢吃下了皇家秘药……”
顿了顿,顾余抬头,仍然平静:“太子大婚时中了毒,太医说今后子嗣困难。刚巧皇后娘娘看见奴婢也在,就跟奴婢说让奴婢隐瞒这个事情。”
邵桀冷笑,眉毛立刻拧紧:“皇后是不是说了要拿江家的子嗣代替皇家子嗣。”
“是。”顾余郑重的点头:“奴婢当时位卑人轻,无奈出声反对也不会有人听,这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说完,双膝一弯,叩首:“求皇上责罚。”
邵桀确实想叫人进来杖责他几十大板子。
可他也明白,一个奴婢怎么可能左右上位者的思想。
就是一直跟在身边的都不可能。
何况像顾余这种临时调入的,也就只有明哲保身的了。
邵桀不在意的挥挥手,“起来吧,当时的情况朕已经知道了,这事情也不怪你。”
顾余适时的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声音诚恳:“谢皇上不怪罪。”
“皇上您就是这个世上,最最最明君的皇帝。能够跟随您这样的帝王,绝对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缘分。”
顾余好话不要钱的一箩筐往外冒,哄骗的邵桀哈哈大笑。一时之间勤政殿内主仆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