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桀停下敲打的手指,嘴角一勾:“传。”
三人踏进室内,目不斜视的绕过一地的宫人、太医,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
“父皇安好,儿臣路上耽搁,回来迟了。”
宣王扬着笑容,单纯濡目的望着邵桀:“这室内是怎么了?可是他们治疗皇祖母偷懒。”
邵桀瞟了一眼笑意吟吟的宣王,上下打量。
声音温和:“回来就好,累了吧。坐。”
“谢父皇。”
邵桀又看向身后只行礼问安之后就再也不开口的邵泽。
眼中晦涩不明,沉默着盯着站着的人,良久,笑出声音。
语气中露出关心:“苦了你了,朕听说你受伤颇重。如今可好了?”
邵泽身子一顿,弯腰恭敬的开口:“回父皇,儿臣身子已经大好。路上三哥为了顾忌儿臣身子有伤,这才晚回来半个月。”
双膝一跪地,叩首:“儿臣武艺不精,至自己被俘虏将近数月,丢了大魏的脸面。请父皇降罪。”
邵桀站起身子,满脸的笑意,弯腰扶起邵泽,
“只要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邵泽点点头,露出进来后的第一个笑容。
一时间整个室内气氛一片大好。
仿佛谁都不记得曾经有人故意不派兵救援,
不记得自己其实已经熟知自己的身世。
顾余笑了一声,嘴角一撇:“皇上您不记得奴婢了。”
“怎么会不记得。”
邵桀移动到顾余身边,仔细的瞅了瞅顾余的身子,发现并没有伤痕。
这才松了口气,“这次的事情办的不错。朕稍后就赐下千两黄金,允你休假三天。”
闻言,笑容露出,声音激动不已:“谢皇上抬爱。”
又眼睛疑惑的盯着跪在地下的太医,出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治疗的不好。”
邵桀叹口气,重新坐到软椅上,把刚刚太医说的重复一遍,沉默下来。
宣王眼珠子一转,瞅了一眼站着的段业,得到肯定之后,放下心来笑着开口:
“父皇。既然太医说皇祖母的身子健康,没有生病。”
“那何不让钦天监的人来占卜一番,看看是不是最近哪里有邪祟作乱。”
邵泽身子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顾余,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隐秘的兴奋感。
邵桀闻言顿时眉开眼笑,摆摆手,“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