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渊见状便没有再说什么,把少年往怀里拢了拢,抱着他一起沉沉的睡去。
次日。
纪行醒的很早。
天还没亮他就已经睁开朦胧的眼睛,腰上的手禁锢着他的去留。
男人还在睡,看着贺向渊安静的睡颜,刚清醒过来有些急躁的内心得到安抚,嗅着近在咫尺的那抹好闻的信息素,纪行心里免不了一些波动。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男人的睡颜。
之前,都是贺向渊在他之前醒来,有时候出去买饭回来一趟他还在睡。
昨天受猫薄荷影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
纪行通常都会在保证睡眠质量的时候睡,而不是固定一个时间早起。
这种睡眠,说规律也很规律。
纪行侧着动了动脖子,贺向渊抱得很紧,只是相比之下,男人的胳膊应该更受不了吧。
一整个晚上都这么抱着。
纪行清醒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但又不想起床。
“好看吗?”沉睡的男人低声问到。
纪行:“臭美。”
贺向渊轻笑一声,睁开眼睛,“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纪行随口说道:“昨天睡得早。醒了就起来吧。”
贺向渊抱着人不撒手,耍赖似的喊道:“诶呀,起不来了,手麻了。”
纪行也是很贴心,“那下次别这么睡了,分床吧。”
贺向渊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算了,我觉得手臂也不是很麻。来,老公抱你去洗漱。”
纪行抬手要打,突然注意到在男人下有一个很小的伤痕,“你脸怎么了?”
伤痕虽然很小,但是好像很深,还一直往外流血。
被子上并没有沾上血迹,可能是刚才擦到了什么才开始流血。
贺向渊随手摸了一把,“你挠的,没印象了吗?”
脸上明显的地方贺向渊都用医疗木仓消掉了,下巴这里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还有一道伤口。
贺向渊抬了抬下巴问:“知道错了吗?”
纪行很不得再给他挠几道。
床头柜里就放了医疗箱,纪行拿了酒精和创可贴出来。
他不太习惯使用医疗舱之类的东西,更倾向于这种古地球时期存留下来的治疗手段。
处理好以后,纪行用力按了按,确定创可贴不会掉下来以后,才起身说:“我去洗漱,一会出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