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树枝上坐着一个软绵绵的三头身,穿着一身顶讲究的法衣,根据弟子们的先来后到和地位不同,他们分别坐在附近的树枝或者干脆坐在空地上。
现在乌白真人还在吃早饭,弟子也还没有到齐,许多弟子都三五成群地在小声交流。
席子默坐在前面,听胡青这么一说,回过头去看了看:“他们不都穿一样的衣服吗?”说着,他还看了看身边的小仙女娘,仔细看了看,“一样的。”
武宗的门派制服是一款深褐色的衣服,窄袖,小裤腿;女弟子可以选择裤装或者裙装;不过模样都十分干练。
所有人穿上立刻就显得英姿飒爽,只有他家小仙女娘,穿什么都软妹。
不过他家小仙女娘把制服改过了,加了刺绣什么乱七八糟的设计,只是乍一眼看上去和别人一样,实际上要好看得多。
他敢说,整个仙域里有这份闲心改门派制服的,根本没几个。
本来嘛,门派制服与其说是一个门派的脸面,倒还不如说是因为修士们都懒得把心思放在衣着上,才弄了个基础款法衣,大家都穿着就好。
“哪里一样了?差很大啊。”胡青指给他看,“亲传弟子的衣领上绣的是山峰。你看娘是红峰的弟子,山峰是红色的。”清渠的制服只是改了一些细节,这种标志性的东西是不会改动的,“内门弟子的衣领上绣的是山头,外门弟子的是山包,杂役弟子衣领上什么都没绣。”
经过胡青的指点,席子默还是费了老大力气,才算是看清楚这么“显着”的差别:“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窝窝头、包子和馒头的区别。”
“窝窝头?”胡青没吃过,顿时就很好奇。
席子默不常做面食,胡青很多都没吃过。
乌白传音过来:【我也想吃窝窝头。】
他在徒弟家蹭了好几天饭,感觉自己的毛都亮了,心也亮了。
反正只要是徒弟儿子做的东西,全都很好吃!
他现在也学乖了,赶在胡青瞪过来之前,就说道:“各位弟子入座,今天的讲道现在开始。”
上课了,胡青总不能传念或者传音去骂他。
胡青看着这个狡猾的小鸟,冷哼一声,伸手把席子默的一只手拉住,一手还捏着一块玉瞳简,给自家默宝宝做记录。
其实以席子默现在的记忆力,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不过上辈子的学习习惯,他还是喜欢记笔记。
胡青再看过一次之后,就阻止了他这样的行为。自家默宝宝的手是用来做饭撸葫芦的,怎么可以用来记录这些小道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