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遥不由一笑,这对祖孙真叫他不知说什么好,一个惦念着孙儿的,一个也念着祖父的,不过因为缺少交流导致误会重重,落得如今局面。
胡谷主想不到的是,他孙儿就在自己身边吧,不过到底与小胖子相处时间更长,这件事上他还是尊重小胖子的选择,但是从侧面帮一帮小胖子还是力臟及的_
“胡谷主,恕晚辈冒昧问几句,当日我在十方城的时候便听闻过少谷主不少传闻,大多是少谷主品行堪忧性情顽劣,又说他花天酒地,灵石花完后就将偷盗来的丹药暗中出手换取灵石,似乎听到的人没有丝毫质疑,可我知道,那时在十方城暗中出售丹药的是我,是我的不当举动让少谷主背上污名,所以我以为,少谷主的品行应该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恶劣,可是,他这样的名声因何传出来的?”
胡谷主手一顿,了解古遥的丹术后,他也猜到那时在十方城里让孙儿背锅的人就是古遥了,他倒没有怪责上古遥,毕竟谣言不是古遥传出来的,十方城也并非善地,只是他那孙儿,胡谷主细细想来,说:“惟才确实顽劣了些,是老夫疏忽了对他的管教,可他的本性……”
接下来胡谷主无法说下去了,说孙儿本性为恶?并不是,他想到孙儿特地送到十方城城主府里的那封信,是为了免得他担心,其中不难看出对他这个祖父的关切。
“小友是觉得外面的传闻有问题?”
古遥笑道:“我只是觉得如少谷主这样出身高却天赋一般的人,不止他一个,但如少谷主这般名声传得沸沸扬扬的却不多,其实少谷主做的那些事在我看来算不得什么,传闻的那些似乎并没有多少为非作歹的恶事。胡谷主,是晚辈多话了,少谷主是怎样的人,胡谷主应该最清楚的。”
胡谷主刚觉得他的孙儿听上去并没有那么糟糕,可接下来古遥的话又让他汗颜,他对孙儿有亏欠,可经常一忙起来就把人忘在脑后,多是由门中弟子照顾。
胡谷主摆摆手说:“不,小友说得很对,我这祖父才是最该了解他的人,这些年是我失职了,有些事得我自己亲力亲为。”
古遥和胡谷主终于从丹房里出来了,将林峰主和甘长老等人都惊动了赶过来,刚还和胡谷主微笑说着什么的古遥,见状主动退了下去,做足晚辈姿态,胡谷主本觉得没有必要,可不知为何想起之前古遥为他孙儿说的那番话,不禁反思自己,也许自己某些方面做错了,太过想当然,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一听古遥和胡谷主出关了,得到消息的易长老立马从剑峰赶了过来,就为了把迟长夜和他接到剑峰去,所以这边刚送走胡谷主的林峰主,还没来得及找古遥说上几句话,这人就不在了,林峰主当场就气抽了脸,易老儿也太不将丹峰放在眼里了。
“师父……”凌歧担心地看着林峰主。
林峰主摆摆手,问:“听说胡谷主给了古遥一块翠烟谷的特别通行令牌?确定在古遥手里?”
“是^”这是古遥没有隐瞒,有胡谷主可以依仗,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比如这_次要不是有胡谷主,丹峰哪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也因此凌歧知道了这块令牌的存在。
林峰主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说:“由着他去吧,丹峰的地位他威胁不了多少,有他在,也算给你们一个鞭策,不要以为进了丹峰成了本峰主的弟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了。”
“是,师父。”凌歧也知道,要是丹峰再不收敛,这天府学院对丹峰有意见的人会更多。
相比丹峰的人丁旺盛,剑峰被映衬得非常凄凉,加上易长老本人信奉的是苦修而不好享乐,所以这剑峰上的景致,用荒凉来形容也不为过,站在剑峰之上,古遥感觉冷风从耳朵刮过,有种风萧萧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剑峰位置在诸峰中最为偏僻,无事时大概都没有人会来到这里,剑峰之后便是天府学院的禁地剑阁,所以剑峰也有驻守剑阁之意。
易长老带二人好好地参观了一下剑峰,说是峰,其实不止一座峰头,不少地方都空着,易长老非常大方地让两人随便挑选一座峰头住下。
迟长夜看了眼跟在他身边的古遥,淡淡笑道:“易长老不必客气,小遥还住在外院那边的院落便可,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他炼丹。”这里可是有不少地方留下了剑气,丹师在这儿炼丹,谁能保证不会受影响?
易长老看看古遥,后者一副无辜的表情,易长老懒懒地挥手说:“行了,你们自己作主吧,不过迟小子,你得尽快把剑峰熟悉起来,至于剑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