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傀儡大人过来。”
花落雪走后,江羡鱼便用脚踹了踹花祈玉,“喂,还活着么?”
花祈玉没有反应,江羡鱼只好挣扎着爬到他身旁,检查他胸口的伤势。伤口鲜血直流,一击命中要害。江羡鱼便在自己身上摸找一番,总算是摸到了一瓶鲸香,但这瓶鲸香只剩下一小半了。他犹豫着看了看自己手上和胸口的伤,还是把鲸香全倒在了花祈玉胸口。
“算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兄妹俩的。”
刚给花祈玉处理好伤口,一群人便走了进来,那些人面目空洞,架着他二人就往阁楼后走了过去。江羡鱼问他们话,他们也一声不吭,只是浑身发出怪异的咔嚓声。
随后他俩被关进了一间像是牢房的地方,花祈玉被扔在了茅草堆上,江羡鱼无力地瘫坐在一旁,那些人把铁门锁上就离开了。
牢外燃着一盏孤灯,忽明忽暗,似乎随时要熄灭似的。江羡鱼忽觉胸口的痛感变强了,不由得捂住胸口,怕是石心病又要发作了。
没过多久,又有几人过来了,他们押着一个青衣人,粗暴地把他推进了牢房中,然后又把牢门锁上。叶临川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江羡鱼忙不迭上前扶了他一把。
“鱼儿!你没事吧?”叶临川扶着江羡鱼的肩膀,急切地打量起他。
“我没事,你呢,是不是受伤了?”江羡鱼打量着叶临川,却发现他衣袍上沾染有点点血迹。
“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叶临川看江羡鱼一身艳丽红衣,眼神十分惊艳,“你怎么突然穿成这样?真好看。”
江羡鱼没好气地扫了眼旁边的花祈玉,“还不是这疯子,非要我跟他妹妹拜堂成亲,他妹妹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就复活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奇怪,像行尸走肉似的,走路的时候还有怪响声。”
于是,两人便讲述了各自的遭遇。
叶临川道:“我寻到这里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傀儡师,但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这些怨偶大多像行尸一样,任人摆布,但也有少数特别的,有自我意识。他们抓我过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们说,明晚阴时要献祭,你知道是说什么吗?”
“不知道,但明晚到了阴时,花家妹妹还要继续拉着我拜堂成亲。”江羡鱼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捂住胸口微微蜷缩身体。
“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病了?我听巫灵尘说,石心诅在变强,鲛人石心病的恶化速度也会加快。”
江羡鱼颤抖道:“好像是的,越来越痛了,尤其是到了这个鬼地方后,痛感越来越强烈,之前我还可以忍的……”
“那你别忍了,喝我的血。”
江羡鱼强颜笑道:“不行,痛一次就喝你的血,要是天天痛,一天痛几次,那我岂不是还要把你吸干?”
“那交尾,不喝血就交尾!”叶临川说着便把江羡鱼摁倒在身下,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准你和别人拜堂成亲,既然你穿上了这身红衣,那就嫁给我,和我洞房吧。”
“别乱来,谁要嫁你啊,开什么玩笑,怎么不是你嫁我啊?再说了,看看我们此刻在哪里,这旁边还有个人呢!”
“管他呢!我以前说好了,随时随地,想要就要。”
“不行,真的不行……”江羡鱼话都说不全了,已经痛得浑身颤抖。
“我要,我就要!”叶临川说着就开始扒江羡鱼的红衣,江羡鱼眼底闪烁出妖冶的红色,笑着握住他的手道:“好哥哥,你真的要这么玩吗,花疯子还在旁边呢。”
叶临川继续解江轻魂的腰带,“不管他,就当他是具尸体。”
“那好,我陪你玩!”江轻魂坏笑着勾起唇角,忽的翻身将叶临川欺在了身下。他骄傲的抬起下巴,露出弧线优美的下颚和玲珑的锁骨。红衣自他肩头滑落,妖娆地挂在手臂上。
“你真好看,无论是前世今生,无论变成什么模样,都让我挪不开视线。”叶临川目光灼灼似火,自上而下地欣赏着对方。
“那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那死鱼好看?”江轻魂虽然在笑,但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都好看,都是我的!”叶临川又一个翻身,将对方扑倒在身下……
牢门外的灯盏渐渐燃尽,天光从窗外透了些进来。
两人躺在杂乱的茅草间,用衣物遮着身体。江羡鱼把脸埋在叶临川怀中,羞恼道:“你老实交代,昨夜又……多少次?”
“我没有啊,你都没意识了。”
“屁话!你弄轻魂不就是弄我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生气了吗?”江羡鱼在对方胸口捶了一拳,却打得有气无力的。心口虽然不痛了,但他又觉得腰酸背痛,浑身像要散架似的。脑海中还有残存的意识,昨晚他俩有多疯他是有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