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溪水逆流而上,在黄昏即将进城的时候碰见了一队迎亲的队伍。
不过这迎亲的队伍和平常的不一样。慌慌张张,轿子放在一旁,轿夫和丫鬟婆子们都在大声急切地唤着新娘子。
“小姐!小姐!”
“你们别光往这边去,那边也叫几个人过去!给我找,仔细地找!”
“……”
得嘞,没想到这新娘子成亲时候跑路的桥段竟然被她给碰到了。
他们应该刚抬了轿子出城门不久。
绥汐看着轿子头的朝向后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少说有百来号人,想来迎亲的阵仗不是什么gāo • guān也是个富商的女儿。
出了城门四周都是深山老林,这姑娘如此身份难不成还愿意委身嫁给个平民?
那边人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人影,婆子急坏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竟哭了起来。
“造孽啊,造孽!这下子我们一个也别想跑了!”
绥汐见她哭的实在闹心,再加上要去城门那里得经过他们这一众人。
她也不好装作什么也没瞧见。
“婆婆,这新娘子走了也不是你们的过错。你尽力找就是,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找不到自行回去就成。”
“这婚是她自己不愿结,你们如若为此被追责降罪可划不来。”
这话说的虽凉薄,倒也是那么个理。
绥汐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是人姑娘死活不愿意成亲中途自己跑了路。
和绥汐之前所处的时代不一样,这里平民的性命得不到保证,他们要是找不到就这么回去了十有bā • jiǔ是讨不到好的。
轻则驱逐出城,重则伤残至死。
她刚到这里的时候曾有一次来淮城添置东西,大路中间远远的就有一个公子哥骑着一匹悍马过来。
周围的人瞧见了慌忙避让,有个老乞儿腿脚不好没有及时躲开被马蹄给生生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