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清漱那句话乍听之下没有什么不对劲,可按照人的惯常反应来看。
一般人问事情,大都会习惯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不是上来便像清漱这般。
若是只是说了没有还好,重要的是他后面那句话。
他甚至还解释了为什么感知不到的原由。
听起来怎么着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
“啊,这风今日不知怎么的,甚是喧嚣啊。”
顾长庚话刚说了一半,清漱大声打断了他的话。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饶是迟钝如顾长庚,也知道了对方并不打算告知他昨夜那人到底是谁。
他眼眸微沉了几分,周围的气压也低了好些。
不过清漱全然当作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拿起手中的杯盏放在唇边准备喝一口,茶水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唇齿。
那表面便凝了一层薄冰。
“……”
所以今天是谁也别想好过了是吗?
清漱将杯盏重重落下,“啪”的一声,连同杯子表面的冰渣也一并落了下来。
接触到桌面的瞬间立刻消融。
“没玩了是吧?你若真想知道也不该问我吧?绥汐又不是不在,你想要知道答案何不等她醒来去问问她?”
“……我想她应该不会告诉我。”
不仅是在气息的感知上,在一些事情上顾长庚的直觉也极其敏锐。
他不是傻子,从昨天在清漱房间开始,他便觉察到了少女有意隐瞒什么。
当时夜色朦胧,有一道残影映着月色一并落在了绥汐的房间。
有什么人进去了。
他反应过来后折返回去,发现里头被法阵屏蔽了感觉不到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