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说了介意你会走吗?”
尘渊打不过临怀,哪怕对方现在这身傀儡只是个元婴修为。
可若论神识,临怀便能够压他个彻底。
“那倒不会。”
临怀笑了笑,跟着尘渊身后走的脚步生风。
尽管平日里尘渊没什么事情是不会去凌云峰。
然而哪怕去的次数少,这几百年来他也算对容予有所了解。
此时这张脸虽然不是容予的,可这并不妨碍尘渊从他眉宇之间瞧出些喜色。
“……你今日好像很高兴?”
尘渊顿了顿,看着临怀好一会儿。
他觉着对方也不是那种因为给自己添了堵就这般高兴的人。
他没那么大本事,能够影响容予的心情。
“有那么明显吗?”
临怀也没否认,勾起唇角对着他笑得更甚。
他的眼眸清透,映照着细碎的光亮。
“大约是从你这里讨到了一盏眉间雪把。”
听了他这么回答,尘渊便知晓对方根本没有打算告知自己原由。
他嗤声一下,脚步加快了些不再搭理身后的人。
临怀也没在意,与他保持着一步距离,对方想要甩他都没办法。
就这样,尘渊气呼呼地将临怀带到了云中峰。
这个时候林冉刚从山下打了酒回来,他这人和尘渊不一样。
不是非桐木不栖清泉不饮的凤凰,只要觉着尚且可口,他便会去打上几两解解馋。
蓬莱没什么烈酒,尘渊喝的大多都是极为清淡的。
没什么酒味,就多了几味干冽的名贵灵草罢了。
好喝是好喝,就是没什么劲儿。
林冉用一根芦苇杆搭在肩膀上,吊了一葫芦酒上来。
那葫芦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如同踩在云上一般,极为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