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你又不是头一次见两个卧鸡蛋,吃什么惊啊。”
周国文摇摇头说,
“符生,你媳妇在咱营区里的传言里,就像是碗里炒的黑油嘎啦的肉酱,可是现在忽然变成了白圆乎乎的鸡蛋。”
周国文用筷子把肉酱和面拌了拌,用筷子夹起个又大又圆的卧鸡蛋,用力咬了一口,看到的就是黄澄澄的蛋黄。
周国文点点头说,
“香。”
符生扯了下嘴角,就坐在了周国文旁边的凳子上。
“你就装傻吧,不过你这让人写检讨整人的本事,啥人都怕啊。”
指导员周国文这人不太爱说教,和别的指导员还不同,更不会给人讲道理。
一般只问两句话,再干一件事。
周国文问:“知道自己错了吗?”
某人答:“不知道。”
周国文点头,“好,明白了。先去写800字的检讨吧。”
第二天,某人交了检讨上来了。
周国文会问:“明白了吗?”
交检讨的某人:“没。”
周国文说,“好,明白了,去写1500字的检讨吧。”
就这么反复循环,一直把写检讨或是打报告的人,都要给写疯了。
周国文从来不看上面写什么,两根手指一捏写着检讨的信纸,要么点头,责备几句字难看,就把人放过了。
要么,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几问几答,把人往死里折磨。
周国文长得斯文,可干的事儿是又狠又不斯文。
只要听过他名字的,没有不怕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能挑事生事的萧芦花,听到指导员周国文说让她写检讨,吓得溜着墙边走。
周国文也没再问符生,黑媳妇咋变成了白媳妇,不过吃完面条走的时候,还和符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