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舅舅默默地从衣兜里头,把金兰的照片掏了出来,递给了曲明老头。
“她叫金兰,是个舞蹈老师,在上海的一家洋人教会的孤儿院长大的。”
曲明老头儿摸了摸脸上的泪,这才慢慢地接过了温大舅舅手上的照片。
皱了下眉的曲明老头,忽然又问温大舅舅,
“你刚才说她叫什么名字?”
“金兰,她叫金兰。”
温大舅舅说金兰老师的名字时,还看着曲明老头儿的脸色。
果然,就见曲明老头儿的脸色是真不好,再看到手上的照片时,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温大舅舅还没这么安慰过人呢,又像是在说着自己一样,把曲明老头用力抱着,还拍着曲明老头的背。
曲明老头根本就哭不出声音,又像是喘不上气,“呜呜”了几声,无声地抖着。
无尽的悲伤,从曲明老头身上,一点点地扩散了出来。
就在温大舅舅有点无措的时候,正好胡小弟进来了。
胡小弟刚才就在窗户外头看了眼,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胡小弟一进来就看到脸色白到发青的曲明老头,立即走过去,就用手指用力捏着曲明老头的虎口。
捏了好一会儿,曲明老头才算有了些反应。
胡小弟立即伸手拉了两个枕头,就放在了曲明老头的身后。
胡小弟和温大舅舅说,
“大舅舅,你摁着曲爷爷左手的虎口不要放,我去叫赖师哥。”
等把赖波找来后,立即就给曲明老头扎了几针,在曲明老头稍微好了些的时候,赖波立即就给输液。
当时温大舅舅算是被吓坏了啊,第二天曲明老头算是整个人完全缓过来之后,立即就要去上海找人。
后来几个人商议了一下,觉得确实是有必要走这一趟的。
还是因为曲明老头用手抚着照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