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正好一抬头,看到前面墙上挂着的大大的结婚证,上面还有个大脚印子。
这个女人一直是眼睛红红的,流着泪,流一会儿停一会儿,停一会儿再流一会儿。胡幽最后这才想起来掏出块灰手绢。
胡幽挨着这个女人坐在了炕沿上,把手绢塞进了这女人的手上,又用眼睛看着符生。
符生的脸是狰狞着的,跟要吃人一样,可是却不说话。
胡幽伸出脚,轻轻地踢了一下符生,这人是来办事的,咋就只顾着自己生气哩。
符生被胡幽一踢,立即就收回了表情,轻声地就问这个女人,
“嫂子,彭局长被关在哪了,你知道不?”
这个女人摇摇头,拿着胡幽塞进来的灰手绢,又擦了擦快流干的泪,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去局里找过老彭的同事,可是认识的竟然没几个了。而认识的那些,也都说不知道。”
胡幽想的是,那可是县公安局,咋就人都不见呢。
胡幽想着要不要再多找找人问问,就试着问一下彭局长媳妇,
“嫂子,你认识彭局长几个同事啊。”
那个女人的神情这会儿恍惚得不行,胡幽都担心她说错了呢。
可彭局长媳妇仍是声音仍然很沙哑,用红肿的眼睛看着胡幽,又垂下了眼睛,
“我认识的人不多,就五六个吧。现在,有三四个人不见了。”
胡幽听到后,第一个想法是,这些人居然叛变彭局长了,竟然偷偷溜了。
而符生的额间,却是皱得更紧了。
天黑得连对面来个人都看不清的时候,胡幽才和符生从县城彭局长家里出来。
胡幽看着有些着急的符生说,
“这种事,到底该咋办啊?”
符生想了想说,
“我先回去和我妈说一声,我明天一早把我妈送过来。”
胡幽眉毛一挑,这个符生妈现在天天和金兰在一起谈艺术,怎么可能会和人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