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寒凉,又值秋日,并没有开始烧炭火,丝丝凉气从地上直直腰窜进人心里,苏七七刚刚遭受了那么一场磨难,如今抱着软被昏昏欲睡。
听到曾老夫人说话的声音,本来还准备回话的,听了没几句还是因为被折腾的太累而睡了过去。
......
醒来已经是又一个夜晚。
殿里只有几根荒凉的蜡烛亮着,不像是在皇宫,倒像是在哪个无人问津的小院子。
听不见什么声音,四周安静的吓人,苏七七尝试出声,但是没有听到回应。
一个人待在空旷的殿内,孤寂感突然从不知名处爬出来抓住她的手脚在拉扯,面前的烛火也忽明忽暗,找不到着落,思维断断续续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么。
像是被人折磨了一遍,浑身跟散架了一样。
刚刚还在梦里的虚幻感像是被压低了,沉甸甸的压在心上,目光触及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梦到了自己的父母。
她在这里其实很少想起他们,自小和父母也不是特别亲近,在初中之后就是一直自己住了。
父亲和母亲也并不亲近,两个人都是工作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是在工作。
她虽然咸鱼,但是并没有特殊到让人注意,所以父母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寄望和要求。
她穿过来之前,还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说是要去国外做试管婴儿,她就要有弟弟了。
苏七七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嗓子因为刚睡起来又干又疼,头也昏的厉害,敲了敲脑袋,推开被子向床下走。
刚走到桌子前,晏隽就从窗户穿了进来。
——这大哥老喜欢翻窗户。
“苏七七,水是凉的。”
晏隽的声音在空荡的宫殿内显得萧索,却不影响那么长时间的孤寂后突然听到声音时那一瞬间感受到的治愈。
她看了一会儿茶壶,又看了看晏隽,“可是我渴了。”
说完,她端起刚刚倒出来的水仰头喝了下去。
晏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