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是要往南走吗?”
一个穿着短布袄的青年人问另一个人。
“害,”这个人看向短布袄,开口,“谁不是呢?原本以为京城是最安全的,没想到这战争还没开始呢,军队就进来了,这往后永州王和朝廷还有无忧王三王争斗,死的不还是我们老百姓吗?这时候不走,难道还要等到真正打起来吗?”
这话倒是说的有点道理,但是短布袄身上只有一个灰布包裹,里面也只是装了一些重要东西,根本不足以让自己走到南边。
他叹了一口气,告别了这个人,继续向京城走。
一路上倒是碰到了不少要迁移的人,看起来偷偷摸摸,也并没有引起当局注意。
一直到京城内,他才意识到之前那个人说的一队又一队的军队有多么可怕。
倒也不是他们烧杀抢掠如何,只是因为他们看起来肃杀之气很浓,像是从刀枪血海里走出来的,所以看着人的眼神就跟看地上的蚂蚁一样。
短布袄有点犹豫,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找家客栈。
他原本是想要进京赶考,虽说局势乱,却也没有取消考试,往日里考试的人多,今年却是因为圣上驾崩,很多人都怕局势有变所以没有来。
都说险中求富贵,短布袄在自家村子里也没什么亲人了,倒不如出来搏一把。
生母也是今年冬日刚来就病死在家里,这才和村子里的人离了心,一心要走出来。
从南边刚走到京城,没道理再走回去。
那自己出来的意义也没有了。
他敲了一家又一家客栈的门,却都没有人愿意收他。
最终叹了一口气,找了郊外的一家破庙,进去之后就看到了风辞和祁羽两个人。
风辞正坐在火前烤着一只鸡,一边和身边的祁羽搭话,“你最近对它的渴望没有那么强烈了。”
祁羽皱着眉,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最近确实没有很渴望。”
确切的说,是因为最近被风辞拉着奔波忙碌,整个人都憔悴了,哪里还能记得起吸食那东西,想到这里,他看着风辞的目光都带着哀怨。
风辞没理他,看向从门口走进来的短布袄,“要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