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峰愤然一刀架在叶临川脖子上,“太嚣张了!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你们欺负我没伴侣是不是?我要是不拦着,你们是不是还要在我面前交尾?太过分了!”
正在这时,两队红甲鲛兵来到了庭落间,领头的鲛兵叩首道:“禀少将军,江家所有人都已经搜查出来了。”
几人看向不远处的大堂内,江家剩下的少年们,还有巫灵尘和楚儿,病弱的江照水和重伤的江坤生,都被押到了堂内。
“好,江天堡我收下了。”“好,江天堡我收下了。”
宁有峰话音未落,忽觉身侧袭来一阵急风,他迅速旋身避开,一道尖锐从他胸口划过,在他的铠甲上割开一道狭长的口子。与此同时只听噌的一声,灵枝刺插在了一旁的花树上。
还不待宁有峰反应过来,叶临川遽然腾地而起,指尖衔着一枚细长银针,直向他腹下刺了过去。眼看只剩毫厘银针就要刺入,又是一声铁器拍击的闷响,叶临川眼前一黑,忽的栽倒下来。
“好险。”宁有峰退了半步,而叶临川手臂挣了一下,便趴着不动了。宁有峰没料到叶临川会突袭,叶临川也没料到对方的刀那么快。
一切就发生在弹指之间,江羡鱼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你把他怎么了?”江羡鱼焦急地爬向叶临川,鲛兵们见状立即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并把他押了起来。
“放心,死不了,只是用刀柄拍了一下,晕过去了。”宁有峰顿了顿,又冲旁边的鲛兵下令道:“你们把他押到岚姐那边去,岚姐交代过了,要拿这个人试药。”
“试什么药?”
“我怎么知道?对付这种皮相好的男人,岚姐总是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有得他受了。”宁有峰说着,俯身拾起了脚边那枚银针。
两名鲛兵听令把叶临川架了起来,他耷拉着脑袋,昏沉沉的,任凭摆布。江羡鱼奋力挣扎道:“放开他,放开他!”说着周身又闪现出一圈灵光,鲛兵察觉手臂刺痛,立刻放开了他。
不料就在这时,宁有峰冷不防将银针拍进了江羡鱼小腹下,“原来是封灵针呐,用来封你刚刚好。”
“你!”江羡鱼顿觉浑身乏力,双腿一软就要跌倒下来,两名鲛兵又上前一步架住他,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叶临川被带走。
随后,江羡鱼便被押到大堂内,宁有峰也收刀跨进堂内,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堂中每一个人。少年们多半负伤,有的缠着额头,有的绑着手臂,无一例外都被铁索套着四肢。他们看到宁有峰就像看到鬼似的,一个个脸色煞白,神色惊惧。
江照水坐在木椅上,脸色憔悴,正用手帕掩唇微微咳嗽着。巫灵尘抱着楚儿站在旁边,再往旁一点便是江坤生,他半瘫在木椅上,腰间还绑着支架,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鲛兵甚至都懒得锁他。
“这江家才几个人呐,岚姐那个笨女人都搞不定。”
宁有峰说着,视线忽然落在了巫灵尘身上,巫灵尘和楚儿穿着款式相同的黑袍,衣摆上绣着朵朵蓝色火焰。他眼前一亮,凑上去道:“瞧你俩这身打扮,是巫族的吧?”
“咦,你怀里这个小可爱,好像也是鲛人呐。”宁有峰见楚儿生得白嫩嫩的,便伸手想揪他的脸蛋。
巫灵尘忙抱着楚儿后退了些,宁有峰却凑得更近了,只见对方眉眼灵俊,紫瞳幽深,气质不似凡人。
“你——该不会就是那什么山主,那招魂的,让我想想,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了。”宁有峰费解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额角。
楚儿正要回答,巫灵尘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两人都不作声。
江羡鱼有气无力道:“他们不是江家的人,也不是猎鲛师,只是碰巧在这里作客,你放了他们吧。”
“本来就没几个人,我若放了他们,那岂不是更没意思了?”宁有峰摊了摊手,又凑过去打量江照水。她不自在地躲开视线,他也跟着挪了个方位,好奇地盯着她的脸看。
“江家原来是有女人的啊,长得可真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