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轻了十岁,以后还能变美的事实,让她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颜水心一手拎着再次装满的一桶水往大牢的方向走。
木水桶本来就有点重,添满了水更重了,好在虽然吃力,她还是拎得动。
路过矮房的杂物间,她又腾出手,拿了簸箕与扫帚。
塔楼上站岗放哨的狱差看到她只是洒扫,也未理会。
颜水心拎着洒扫要用的东西回到昏暗的大牢。
长长的昏暗廊道大约二米多宽,延展的长度似乎不见底。
两侧全是粗铁柱呈排围着的囚牢。
她先将水桶放在第一间囚牢外的廊道的中间。
一名男囚犯立即冲到牢房的铁栏旁,手伸出铁栏柱子间的缝隙,大喊着,“给我水、我要喝水!”
第二间囚牢的两名男囚犯似欲冲出牢笼,手也在铁柱的缝隙间朝她挥舞,“我渴,给我水、给我水!”
颜水心这才发现,牢房里很多人饿得面黄肌瘦不说,嘴唇都是干裂的。
但有些人看着也不缺水不缺食。
她瞬间明白了,那些缺水受饿的人,不是得罪了狱卒,就是连喝的水与食物都被同牢的囚犯抢了。
前边不就一个叫李冬红的女囚犯叫饿,被狱卒打得半死。
“我也要喝水……”其它囚牢的犯人见她拎着一桶水来了,也相继有人出声。
“我三天没喝水了,我快渴死了,我求求你,给我水喝吧……”一名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囚犯在第一间牢房里朝她跪了下来,说话的声音沙哑无力,嘴唇上有几道深深的干裂痕迹。显然所言不假。
颜水心就算看过原书,对于没着重描写的牢犯,也不知其名。
出声的这些个,她就不认识。
但看这些人渴得极致的样子,她一时生出了恻隐之心。
不就是一点水么,给就是了。
她指了指他牢房里的空碗,“你把碗递过来,我给你盛一些。”
那名男囚犯连忙将碗从两根粗的牢柱子间递了出来。
她接过他手里脏得积了一层污垢的碗,想在水桶里舀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