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心就着差不多是摸索的光线,拿起其中仅余的半片肚兜当抹布擦拭血渍,将木板床与地面的血渍擦一遍。
用碗里的水省着在恭桶上方淋洗肚兜布片。
再擦一遍。
如此反复三次,地面被弄得基本干净。
将装了腐肉的恭桶拎回墙角,盖上盖子。
二个空碗摆回牢房竖柱的栏内。
充手作术刀的铁铲片也藏回了石板缝间,盖上了泥灰。
还剩一点酒的竹筒也盖上塞子,放回角落,稻草掩好。
东西刚一复位,她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牢房的夹道另一端越走越近。
颜水心连忙把萧夜衡左腿的裤脚放下来,盖住缠过绷带的断肢,让人看不出他的伤被治疗过了。
三两步走到墙角蹲坐下。
便见两名陌生的狱差站在了牢房外。
颜水心并不认识他们。还好东西地板收拾好了,要是他们来早一点,看到她在给萧夜衡治伤,就麻烦大了。
“我就说,颜水心与萧夜衡没有同床睡吧。你输了,银子拿来。”其中一名狱卒向另一名伸手。
输了的狱卒不甘不愿的掏出银子,狠瞪颜水心一眼,“贱人!为什么不跟那个残废一起睡,害得老子输了!”
赢了的狱卒嗤笑了一声,“牢里还有二十九个女囚,哪个看得上那个残废。赵有顺,你不是摆明了找输么。”
“贱人,看老子不打死你。”叫赵有顺的狱卒气得冲进牢房,抬手就想煽颜水心耳光。
她向旁边闪,赵有顺反而越气,“居然敢躲!”
“差爷,我有办法抵上您输的银子……”她连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