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时的他仿若不知痛觉,连她割他的肉,他都未曾吭过一声。
现下,昏睡中的他,却是最真实的反应。
她抬手抚上他的额头,好烫。
他发烧了!
虽然没有温度计,估计他起码烧到了四十度。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丁点用草捆叶包着的药泥。
这是她先前给杂役赵柄看病,悄悄偷的一点退烧药,只有拇指大小的一点。
不敢拿多,怕被发现。
拆开树叶包,她单手捏住他的下腭,迫他开张嘴,将药泥倒进他嘴里。
“吞下去。”她出声。
他仍然没有吞咽的动作。
颜水心知道没有水,肯定咽不下去。
她走到牢栏的粗柱前,看着那二个用空的碗,其中一个装水的瓷碗里还有半口水。
端到他旁边,再次捏住他的下腭,灌进他嘴里。
原以为他这回会把药吞下去,或许是药太苦,他竟然有丝反胃,下意识就要将药混着水吐出来。
颜水心惊了。
刚才他吃的药与半口饮水,都是相当珍贵的,怎能让他吐出来
不得已,她只好嘴对着他的嘴封了上去。